况且,姓姬还生于江水,怎么都和那家脱不开干系。
是个普通人惹不起,她也不想惹的人。
当个祖宗先供着,总是没关系,等到他待一段时间,就会知道这里多么无聊。
一顿晚饭,只有母女两个吃。
小溪不停地往门口看,有点说不出的失落。
这个人一见面,就给她那样的熟悉和亲切感。
明明出去之前还好,这要是突然消失,大概不舒服的只有她吧。
母女两人难得的吃了一顿从来没有过的安静晚饭,各自想着心思。
到天色完全黑了,石寡妇点了一盏兽油灯,挂在院子中间的杏树上。
下午睡了足足的一觉,晚上该出去挑水了。
石寡妇将屋里的水桶扁担拿出来,低声道:“好好看着家!”
小溪也不知道姬然到底回不回来,这个水却是着急要储备的。
于是点头道:“知道了!”
石寡妇经常将小溪扔在家里,一切应对之法也和小溪交代过许多次。
门必须反锁,有人敲门先听声音,熟悉的人问清楚要做什么,不熟悉的人就不要搭理。
有情况就去酒窖的密室里躲着。
小溪自然是不害怕被独自扔在酒馆里。
她将晚饭没吃完的菜端回厨房,用罩子罩上,接着把碗筷洗了,石寡妇就回来了。
小溪打开房门,看到姬然拎着水桶拿着扁担,站在石寡妇旁边。
“你们回来了!”小溪又是意外又是高兴,连水桶是空的也没注意。
等他们都进到院子里,小溪将院子门锁上,才意识到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了一起。
“你们怎么一块儿回来了?”
“溪溪,你把水桶拿去放好。”
“哦!”
小溪将空桶接过来,咦了一声,见石寡妇和姬然都往水窖走去,赶忙放了桶跟着过去。
姬然到了水窖边,将玉瓶取出来,拔去塞子,将水窖灌满。
对石寡妇说:“这个玉瓶不能无中生有,可装下三倍于水窖的水,且不会增重。您留在手边,随时可以拿着用。”
石寡妇对这样的戏法似乎并无惊讶,但却不肯手下玉瓶。
且平常说话的凶狠样子,也变得温和了很多,“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要。您愿意在我家住下,那是我们的福气。做工的事情,不要再提,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姬然说:“这玉瓶是我随手雕刻出来的,简陋得很,要说贵重也只是那块玉不常见。您不要也行,下次刻了好的再送您。”
他的东西石寡妇可收不起,做工的事情,两人也没再讨论。
姬然正式在酒馆住下了。
那天姬然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潦倒的气质被一股自信傲然替代。
虽然还是瘦得不成样子,但跟着小溪母女吃了一阵,身上的肉也渐渐养了起来。
石寡妇对外说是远方亲戚家的孩子,过来投靠。
镇里对突然冒出来的姬然,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好奇。
据说要天下大旱了,姬然从远处带来一些消息,镇长正组织大家一起应对。
姬然除了在石寡妇家帮忙,也常被请去镇长家出谋划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