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兴大叔看着一群愚昧的乡亲,叹口气说道:“阿旺,进屋收拾东西,人挪死,树挪活,咱们有手艺,走哪都能讨碗饭吃。”
然后目光凌厉的看着昔日的邻居们,朗声说道:“我们今晚就搬走,也希望众乡亲能看在往日我帮过大家的份上,不要在路上使坏,否则别怪我们父子心狠。”
本来听着他们要搬走,众人还有一丝难过和侥幸,不约而同的想着,在半道劫了那个人,用来祭天。
现在听阿兴大叔这么一说,顿时打消了刚升起的念头,苗医能救人也能杀人,苗医的毒,是世上无解的毒。
阿兴大叔指挥阿旺进屋把能拿的药材都拿上,再把衣服被褥铺在板车上,他进了小屋,暗淡的光线里,有个高大的男人躺在竹床上,发长过肩,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紧闭着,安静的像睡着了一样。
阿兴大叔用温毛巾轻轻的擦了一遍他的脸,喃喃自语:“你说你也不醒,你也不死,你是有什么牵挂呢?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哎~”
擦完脸,阿旺进来,背着沉睡的人出了屋,轻轻的放在板车上,又拿了薄毯盖上,冲阿兴大叔说道:“阿爹,我们走吧。”
阿兴大叔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小院,跟着儿子出了院子,关上小木门,用把小锁头锁上。同时也锁住了他对乡亲们的那份信任。
众人站在小院外的小道上,看着阿兴大叔锁上门,每一个人的脸色都陡然一变,在这个民风纯朴的小镇,邻里之间从来不锁门,就算是出远门,也会招呼左邻右舍帮着看下门,招呼下院里的花花草草,鸡鸭猪牛的。
阿兴大叔锁了门,帮着阿旺推着板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世上暖不热的是人心,医不好的也是人心。
。。。。
省城进了十二月,下了几场罕见的大雪,有时下一夜,雪大的能到膝盖。
连着下了两天的大雪,顾小北干脆放了几天假,等着雪停了,天好了再开门,她带孩两个孩子回家属院住。
现在的小胖和莫忘都到了小话唠的时候,小胖说话早,吐字已经很清楚了,莫忘说的还不是很清楚的,但是两个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逮住一个问题会不停的问,不停的问这是什么?为什么呢?
小胖还爱穿妈妈的皮鞋,每天翻鞋架,把顾小北夏天的小高跟皮鞋拿出来,套在脚上,在屋里塔拉塔拉的走。
莫忘的爱好是拆东西,能琢磨着把小闹钟后面的弦都拧下来,使劲摇晃,看能不能把分针时针什么的都摇出来。
顾小北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已经被这两个小捣蛋折磨的精疲力尽了。
“妈妈,你要喝水吗?”小胖趿拉着高跟鞋,走过来高兴的问。
顾小北摇头:“妈妈不渴,谢谢小胖同学。”
小胖扭着小胖身子,摆手:“不用谢,妈妈你要吃糖吗?”
顾小北笑着摇头,这个小丫头又动小心思了:“谢谢,妈妈不吃糖?”
“妈妈你吃橘子糖还是椰子糖?妈妈你吃橘子糖吧,橘子糖好吃。”小胖眨着大眼睛,很认真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