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姬鬼母却否认道:“你和他不一样,你是将悲痛化作力量,而他却是消沉了,想要振作起来,恐怕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救过我,我总不能坐视不理,或许我可以帮帮他。”
“帮帮他当然可以,不过最终能不能从悲痛里解脱出来,还是要看他自己的。看得出来,这个孩子是个情种,那个叫做柳冰蓝的女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不一般那,要他振作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一个人失去了他最在乎的东西时,就等于他失去了一切,好像他的整个人生都已经被毁灭了一样,有些人甚至还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段少聪一愣,忙问:“他该不会想不开吧?”
金姬鬼母瞥了一眼段少聪,说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要说他伤痛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倒是真的,因为爱情,曾给他带来过美好,但是这爱情突然的失去了,就会感觉自己陷入一种绝境,一般人是很难从这里面出来的。”
“爱情?”段少聪好奇的看着金姬鬼母,问道:“我只听说过男女之间会有爱情的存在,可是这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段少聪从小就成长在大山里,山里的女孩子少得可怜,都是游离帮里一些山匪家的女儿,不过她们习惯了山匪的生活,都是一些野性粗暴的性格,段少聪也不喜欢,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爱情。虽然他有时候也会下山,但是他每次下山都只为了做一件事,报仇,哪有心情找个姑娘谈恋爱。
对于爱情,段少聪觉得很陌生,不过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年幼的时候,游离四怪曾给他定过一桩婚事,就是和天墉城的蓝彩萱的娃娃亲,虽然他在小时候和蓝彩萱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是他并不清楚,那叫不叫**情。
金姬鬼母却笑了笑,于是对他说道:“这个问题,等你以后遇到了让你心动的女孩子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段少聪却淡然一笑:“在没有报仇之前,我是不会哀伤任何人的。”
“不过话也别说的这么绝对,等到爱情真的来了,你就是想拦都拦不住。我是过来人,我知道的。”在金姬鬼母的脸上好像略略的闪过一丝对往昔美好的回忆。
段少聪没有说话,但是他坚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左右他的性情。
而这个时候,阮天在柳冰蓝的墓前,在月光之下,子啊他的脑海里,正在闪过一幕一幕,他和柳冰蓝在一起的美好回忆的片段。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光之下,他们在一棵树上的温情,忽然间涌上心头,不过他越是回想起折断美好的回忆,反倒就会越让他痛彻心扉。
阮天这是终于动了一下,不过因为保持了一天的姿势,他只觉得全身酸痛,但是这种酸痛却很快的就被内心里的悲伤覆盖了。阮天的眼里含着泪水,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手指头立刻流出血来,然后他用那根留着鲜血的手指,在墓碑上写字。
墓碑上的碑文是段少聪刻上去的,段少聪只知道那个女孩叫做柳冰蓝,所以碑文上只刻了“柳冰蓝之墓”五个大字。不过这时候,阮天竟然用流着血的手指在前面添加了“爱妻”两个字。
“爱妻,柳冰蓝之墓。”
那“爱妻”二字,血液未干,一道血迹流淌下来,顺着墓碑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直线,叫人刻骨铭心。阮天在墓碑上轻轻的吻了下去,紧紧的抱着它,似乎他好像是产生幻觉一般,是在抱着柳冰蓝在月光下,享受着他们曾经享受过得浪漫一样。他们坐在一起,而柳冰蓝微笑的倒在他的怀里,他们举目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