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锦衣公子摇头笑道:“泽明,别让我说中。你哪里是好奇什么清音阁,不过是听那几个小子说起里面有个会弹琵琶、又一心寻觅良人的女掌柜,你这才来了兴致吧?”
“呸!霍志强,就知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郑泽明是那样的人么?你凭良心说,我这次回来,是不是甚少游戏花丛了?”
说话之人正是郑家三公子郑泽明,他一脸认真的相问,惹得对面的霍志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泽明,这里没有外人,你跟兄弟说实话,你是不是上回伤了紧要之处?有什么难言之隐?”
郑泽明闻言大为着恼,站起身就朝霍志强扑去:“混小子,你胡说些什么?爷有甚难言之隐?爷好得很,不劳你惦记!”
霍志强笑嘻嘻地闪避过去,“泽明,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好面子。都是自家兄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兄弟又不会笑你!”一面说笑,一面朝外面溜去。
“混蛋,你还胡说!爷叫你尝尝厉害!”郑泽明一路追打着他,不知不觉,出了茶楼。
说书先生正说到“赫连郡刀挑十二大将,招招致命,一刀封喉,吓得那些反贼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霍志强好奇之下听了一耳朵,朝郑泽明眨眼道,“泽明,上回在阳城,你可见过这传说中一嗓门能将阎王殿震得抖三抖的煞星?”
郑泽明摇摇头,坐上自己的白马,与他并辔而行,“没见过。不过,玉钦和我哥,都与他打过交道。是个极难缠的人,不说也罢。近来你可见过玉钦?”
“玉钦?那个大忙人!你妹子倒有本事,把玉钦管得死死的,成亲后玉钦似乎基本都不出来玩乐了,我跟何公子他们不知约了他多少回,都被他推了。如今被皇上调去了礼部,见他一面就更难了!照这样下去,以后想见一见他,说不定得去宫门前堵着!”霍志强抱怨道。
郑泽明笑道:“玉钦哪里会被女人管死?怕是我那妹子被人管得死死的才是!玉钦虽然寡言,却不是那书呆子,处事很有些手段。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近来玉钦有些不同?”
“不同?”霍志强皱眉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记得你刚动身去阳城不久,有一回我在玄武巷口见过他,喝得烂醉,伏在墙角不停地用拳头捶打墙砖,待我吩咐将车马赶过去时,他却已走了,墙面上留有不少血痕。当时我就想,玉钦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一直没机会当面问他。后来再见他,已是他婚期临近之时,这件事就忘了问……”
说话间,那城南清音阁已到了。两人翻身下马,刚要走进去,就见几道人影,被人从里面给丢掷出来。
定睛一看,被人当成垃圾搬扔出来、正倒地哀号的几人,正是方才那几个打赌要见女掌柜芳容的年轻公子。
他们此刻全没了适才意气风发的模样,一个个鼻青脸肿委顿在地。
门内转出一个鬓发斑白的男子,朝他们冷笑道:“再敢来此捣乱,烦扰我主,便不是这般轻易放过了!滚!”
那几个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捂脸哀叫,灰溜溜地爬起身走了。
郑泽明与霍志强对视一眼,霍志强想道:“这里头的女掌柜究竟什么来头?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他出自将军府,自己也是练家子,因此第一眼就先注意到那男子的武艺。
而郑泽明却是十分惊诧,暗暗想道:“他怎会在这里?莫非,里面的女掌柜,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