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儿听她如此说,狐疑地瞧了瞧两人,见小姐神色坦然,不似扯谎,这才放下心来。走到卫雁身侧,扶她在妆台前坐好,替她梳理湿发。
一主一仆对镜理妆,象牙梳子泛着光泽,却及不上那秀发莹亮。赫连郡半倚在榻上,闲闲地望着眼前的仕女梳妆图,眉宇间不自觉地添了几许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常常笑着,是不是真心,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口中忍不住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怎会是瞎说?难道你想否认与本侯的过去?你这个丫头也是瞎操心,你在沐浴本侯为何不能进来?本侯也不是第一回瞧见你从水里出来。”她落水,他是见过的。只是那情形却与沐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卫雁早已领教过此人胡说八道的本事,也懒得驳斥他,抬手制止了勺儿要替她编花样发髻的动作,“就这么松松挽起吧,也不要戴珠花首饰,侯爷马上就走了,我也要就寝了。”
勺儿点了点头,回过身来,没好气地瞪了赫连郡一眼,“小姐,奴婢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不妥,你叫奴婢。”
“行,你去吧。”
“哎,你这丫头什么意思?你跟本侯在一起,能有什么不妥?她板着那张馒头脸给谁看?”赫连郡不乐意了,对勺儿很有意见,“本侯瞧着,还是你那个会武的侍女懂事,一口一个男主子,还对本侯笑,叫得本侯舒服、高兴!”
会武的丫头么?想起勺儿说的话,……她听力好,能听见屋子里的低语声,不知为何,卫雁突然觉着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是想要抓住时,却是晚了。
她摇了摇头,决定专心应付面前这位难缠的主儿。
“不知侯爷突然驾临,又是有何指教?”
“怎么,没事本侯就不能来?你跟本侯的名声在外,本侯不留宿几回,岂不惹人怀疑?”
卫雁皱了皱眉:“侯爷的意思是,今天赖在这里不走了?”
“怎么,你担心被在你窗下守望着的那个情种心里难受?”
窗下守望着的……难道徐郎今夜也在?
她快速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扉向楼下张望。冷风呼呼灌入,吹得她遍体生凉。最失落却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那颗心,巷道里空空如也,他并没在那里。
转过头来,望见赫连郡笑得狡黠,似乎十分得意自己能骗到她。
卫雁气恼不已,想也没想地朝他扑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