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原本就不该有所交集的两人,纠纠缠缠如此之久,早就应该断了。她有她要做的事,他也有他的立场。继续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赫连郡冷笑着点点头:“甚好,正和本侯之意。不能为本侯驱使的势力,便是本侯的仇敌。本侯在京中树敌良多,也不在乎多你一个。相识一场,便祝愿卫小姐心愿得偿、事事如意。告辞!”
他下楼的脚步十分急促,卫雁听在耳中,烦乱非常,“砰”地一声将琴台掀翻在地。她再也不需要任何人,任何帮助,从今天起,她只有自己!只靠自己!终有一天,天下人会承认,她卫雁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一样做的成自己想做的事,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程依依快步奔上楼来:“主子,男主子怎么走啦?”
却见勺儿满脸泪痕,立在门前不敢入内。卫雁立在琴台之后,眉目森冷地指着门外的两名婢女,“从今日起,不准安南侯再踏上二楼一步。谁放他进来,别怪我翻脸无情!”
程依依无限唏嘘,完了完了,男主子彻底地惹恼了女主子,她还从没见过女主子生这么大的气,看来以后男主子不会经常来了。
徐府中,郑紫歆头发披散,正由凝儿为她按揉太阳穴,秋叶快步走入房中,迟疑地唤道,“二奶奶,适才……适才见了小夏……”
“哦?可知道二爷去了何处?”
“这……”秋叶看了看专心致志服侍郑紫歆的凝儿,那意思分明就是,当着凝儿面前不方便说。
郑紫歆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淡淡地道,“说你的,你怕什么,难道谁能把这些话拿到二爷跟前去嚼舌根?莫不是瞎了眼,想多尝尝我的鞭子?”
凝儿明显地打了个寒颤,按揉穴位的手顿了顿,片刻才缓过神来,继续手上的动作,但姿势明显变得僵硬了几分。
近来景兰苑中的下人都十分乖觉,没人敢触郑紫歆的眉头,秋叶见了凝儿的这般反应,也便没了顾虑,禀告道,“小夏跟了一天,早上二爷照常进宫,却是正午前就出来了,接着去了城南天一茶庄,坐了有半下午,没有用午膳。适才又去了趟霍府,很快就出来了,接着又回到了天一茶庄。到现在人还在茶庄二楼雅间坐着……”
郑紫歆闻言睁开双目,挥了挥手。凝儿如逢大赦,屈膝一礼,迅速地走了出去。
“他总去城南做什么?明明公事并不忙,却不回家,莫非那天一茶庄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勾住了他的魂?”郑紫歆越说越气,站起身来,“给我梳妆,我亲自去瞧瞧,见识见识,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