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南子又挤出不少毒血,用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盛着。接着他站起身来,将物件重新放回自己的腰包中,道:“此处药材不足,也没医书,不知毒物成分如何,不可胡乱用药,老夫先回峡谷,待弄清楚了此毒药理,再来诊治。”
卫雁拦住他道:“先生慢行,晚辈早备下不少良药,先生瞧瞧,难道都用不上吗?”
玄南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世面上的药草,老夫从来不用。老夫治病救人的药草,均是自己亲手所种!你信老夫,便安心等消息。你若不信,就另请高明吧!”
卫雁无可奈何,垂下手臂,屈膝行礼,“对不住,先生别见怪,是晚辈失礼了。还请先生速速给个回信,无论需要什么,晚辈都尽力配合,只求先生务必保住此人性命!晚辈先行谢过先生!”
玄南摇了摇头,怪声怪气地道:“你这是挤兑老夫呢!你是圣主,老夫是圣徒,你召老夫前来,老夫不能不来。你想这人活命,老夫却不能保证。老夫只能给你一句‘尽力一试’,若在他毒性漫入五脏六腑之前,老夫能知道这药里面都掺了些什么,他就有活命机会。若是不能,老夫也没办法。老夫再本事,也只是个医者,不是大罗神仙!”
说完,根本不给卫雁好脸色,甩着袖子就走了出去。卫雁无力地仰天一叹,就连玄南都没有十足把握,赫连郡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玄南子马不停蹄地回到峡谷,摘取数十样草药相互比配,跟他过惯了悠闲日子的几个药童被他呼来喝去、要这个要那个,给累得满头大汗。玄南似乎不知疲倦,这一忙活,就到了深夜。
天色黑沉得没有一丝光亮,从外面看去,清音阁一片暗淡。二楼内室中,只有床前点着半截蜡烛。
数个时辰前,程依依遮着面纱,扮作贾轻雪模样,挽着一个身穿甲胄、臂上包裹着药布的高大男子上了马车,并大声吩咐车夫说“清音阁被砸毁了,住不得人,我要跟侯爷去城外侯爷的别庄去暂住几天,待你们将这些破烂东西都清理好了,重新修缮过后,我再回来。老主顾有什么事上门来找,吩咐他们留下书信交给我的婢女勺儿,定不会耽误了他们的要事!你记得多提醒阁中的那些人几遍,别让他们忘了!”
车夫大声答道:“是!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