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妄想坐享其成,好坏善恶暂且不论,却是打错了算盘了。
花椒心下暗忖,不过几时,丁香又领着香叶跑了回来,却已是气色两样了。
哧溜爬上床,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告诉花椒和茴香:“舅太公他老人家是特地过来赔不是的,说是一定会给祖父一个交代的。祖父什么都没说,但已经决定明儿一早就会出去汲水了,叔叔们也都说好!”
花椒同茴香两个俱是脸色变幻,却是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只有香叶依旧懵懂,听了这话却是急了起来:“那祖父爹爹他们从大江里汲来水,要分给他们吗?”
“当然不要!”丁香一听这话,当即竖了眉毛。
说完才知道自己怕是吓到香叶了,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那是祖父叔叔他们辛辛苦苦汲来的水,谁都别想打主意。”想了想,又道:“若是祖父祖母要分给谁,那另说,只是谁都别想再打咱家的主意。”
说完又正色看向茴香:“二姐你说是不是!”
见茴香点头应“应”,丁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小脑袋耷拉着,不由幽幽道:“要是我能再大一点就好了,我不怕死,我也能跟着祖父去汲水。”
花椒听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从茴香怀里探出身子,抱了抱丁香。
丁香很快就又打起了精神,花椒看着,心疼的不得了。
忍不住又在想,若是一旦没有法子真的要流离逃荒,家里头这一串高高低低的兄弟姊妹,可怎么办?
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前世她总认为事在人为,只要肯去想,就会有办法。可在这样的天灾面前,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对于如何自救,她没有任何办法,前世的记忆今生的积累根本派不上半点用场。
她能想到的,家里人早已做到。她想不到的,家里人也早已顶在前头一一打点好了。
她能做的,似乎只有好好待着。能不给添麻烦,就算是帮忙了。
门帘子又被轻轻掀起,花椒抬起头,一串儿剔着桃子头的小子轻手轻脚地跑了进来,打头的就是花椒的同胞兄长,堂兄弟间行六的秦传检。
见花椒已经睡醒,坐在姐姐茴香怀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秦传检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拉着花椒的小手与她说话。
一板一眼的问着她:“有没有睡饱?身上还痛不痛?有没有吃糊糊?嘴里还苦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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