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着小麦离开,她趁人不备也跟了上去,悄声叫住了小麦:“诶,听说你一个夜里就捉了一麻袋的田鸡?”
小麦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应了一声是。
丁香却摇了摇头:“我却不信。”说着不待人说话已是道:“你敢不敢同我比试一回?看看谁抓的田鸡多。”
小麦又看了丁香一眼,虽没有直言拒绝,却是道:“田鸡就要冬蜇了,现在已是少见了。”
丁香一摆手:“就是少见才好呢,遍地都是,傻不拉几地直往你脚背上跳,这又有什么可比的。”
说着也不管小麦到底答不答应,就道:“那我们说好了,吃过夜饭我去找你。”又问他:“你家住哪呢?”
小麦想了想,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你住在哪,还是我去找你吧!”
丁香不住地点头,丢下句“你别忘了”,就一径跑了回来,又告诉花椒和香叶:“夜里看你们三姐和那小子比赛捉田鸡去。”
花椒就朝她摇了摇头,比着手指头告诉她:“三姐九岁,小哥哥十岁,三姐不能叫他小子。”
香叶也跟着一点头:“得叫哥哥。”
“啊?”丁香瞪了眼睛,又回头找那小身板,找了半晌没瞧见,转过头来就同妹妹们道:“他赢了我,我就叫他哥哥。”
夜里用过饭,丁香果然拖着茴香、香叶出去瞧她逮田鸡去。
原本还想带上花椒来着,只秦老娘说什么都不放心火气弱的花椒大晚上的出门,花椒一直都知道长辈们的担心,摇着头不去,只说留在屋里玩儿。
秦老娘抱着花椒松了一口气,又叫秦连凤护着她们,就在门口玩儿,可不能跑远了。
这会子说什么丁香都会答应的,脆生生地连声应了就一径跑了。
秦老娘带着花椒在门口看了会子,就同田庄上的几个仆妇闲话家常去了,花椒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就慢吞吞地晃到了秦老爹与方良身边,听着秦老爹和几个堂匠说着起收白芹的程序。
起收漂洗白芹的过程,秦家已是经了几次了,多少积攒了一些经验,是知道白芹起收清洗一旦不当,伤害到白芹的根须茎叶,就必然是会加快白芹的败坏的。
秦老爹便再三再四的告诉众人:“不管是起也好洗也好,先把诀窍掌握好。手熟后,自然就能把握手上的分寸了。”
方良心里却是没底儿的,把秦老爹所说的都记录了下来后,又问秦老爹该怎么把白芹运到秦家去:“要不要铺在秧篮里,还是打成捆铺在车上?”
这是之前就议定了的事儿,方良在田庄上壅制出来的白芹,想要从八仙居往外铺货,却是得多走一步,去秦家贴牌的。
秦老爹却有些诧异方良竟如此紧张,语气却是越发温和:“不用这样麻烦,到时候打成捆,摞上两摞想来是不成问题的。”
方良不住地点头,秦老爹又道:“想来郭掌柜顶多月头上就要过来了,到时候必会过来瞧瞧的。他是行家,你若还有担心,只管问问他就是。”
哪知这话刚刚说完,翌日晌午时分,秦家一行正打算吃了饭往回赶,郭掌柜竟赶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