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也知道?说起来三神女现在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对李杨,韩文义接触得很少,并不清楚李杨究竟有些什么能耐,漠景尘和凤守恒乃至自己的女儿都对他那么推崇,现在看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没什么,因为前不久见过一个人,韩文义姨,你继续说,那人的事我们一会儿再提。”李杨道。
“好,当年三神女的后人组成非集团就是因为老祖宗的嘱命,那时三神女的后裔只剩下我们针神传人,另外两家把先祖遗命交到我们手上时就断了气,我们也才能将先祖那不完整的遗言组合。
“原来早在数百年前,三位老祖宗就算到三家日后必定有场浩劫,那时能活下来的只有我们针神一脉花家。而三神女的仇人和虎王集团有着莫大的干系,先祖言三神女的师门有两个夙敌,一个可以摧毁人所有的希望,一个可以通过人的希望控制别人。
“当初日宗继承人曾发生过类似铭鑫一样的遭遇,当时救回来时没有一点异常,可是三月后,他就带着日宗至宝‘烈火琵琶’失踪了。铭鑫是我女儿,我不能让‘温玉笛’再出意外,否则让我有什么面目去见先祖于地下。”说到后来韩文义也泣不成声,作为母亲,却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她的苦有谁能理解。
“妈,妈,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跟你回去,我不怪妈了。”躲着的韩铭鑫终于忍不住从藏身处扑了出来。
这下李杨是没法装傻了,人在这里,那天救人的除了他还有谁,蹑手蹑脚的,趁着韩铭鑫和韩文义抱头痛哭的当儿,赶快去把赵清清找来,没准能压住韩文义这老顽固。
在池塘边做法把赵清清硬给拘了上来,听李杨说了事情的原委,赵清清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同门的后代。
等李杨带着她回到住处时,韩文义和韩铭鑫仍然没从伤心中恢复过来。
“你是谁的弟子?”赵清清显得有些激动地问道。
“您,您是”韩文义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看着赵清清。先是一呆,接着却看到赵清清那一身独一无二的绣工,那是绝对无法仿冒的,虽然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但杜二娘门下一向是认技不认人。
“我是赵清清,家师杜二娘。”即使没有任何证明,赵清清就是觉得眼前的妇人和自己有着某种看不到的联系。
“是太祖师姑!弟子花锦绣后裔韩文义见过太祖师姑。”说起来赵清清的辈份太大,韩文义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抬出花家老祖宗。
“锦绣?她好吗?哎,我傻了,这么久了,她早就死了,说起来除了我这个鬼,以前的故人该都不在了吧。”赵清清被勾起伤心的往事。
“太祖师姑,老祖宗临终时还很遗憾没能找到您,托付家祖一定想办法将您找回来,老祖宗说能继承她针神绝技的只有您。”韩文义对赵清清的恭敬连李杨都觉得奇怪。
“你也别一口一个太祖师姑,看我的样子,哪有祖师姑的样子,你也奇怪我怎么会活这么久,告诉你也无防,当年我早就死了,所以师父一直找不到我,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孤魂野鬼罢了。”赵清清轻声道,说着为了证实自己所说,慢慢飘了起来。
“太祖师姑!”韩文义整个人已经愣住了。韩铭鑫反倒习惯了,跟着李杨,什么奇怪的事都变的不奇怪的,反正只要和李杨在一起,记得把科学两个字扔掉就对了。
“你们也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害人。”赵清清死时还很年轻,即使过了再久,总还保持着少女的心性,怕气氛会太沉重,所以开玩笑地道。
“是,太祖师姑!”韩文义首先反应过来。既然韩文义说了话,对韩文义忠心不二的凤守恒还能说什么?“韩文义,我听说你要处决自己的女儿?”赵清清问道。
“太祖师姑!”刚才被赵清清一闹,倒是一时忘了这事,现在再次提起,韩文义的脸上又是一片愁云惨雾。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既然韩文义你在,想必师伯和师叔的后人也在吧。只要凑齐师门三宝,就可以解除铭鑫在心中被重下的魔胎。”赵清清道。
“可是,太祖师姑,因为弟子一时不慎,烈火琵琶已经失踪了。”韩文义惶恐地道。
“这样?那寒铁琴呢?有寒铁琴至少可以知道铭鑫有没有被种下魔胎。”赵清清听说烈火琵琶失踪,明显呆了一下。
“寒铁琴倒是在我这里。”李杨接道。
以前漠景尘在时,寒铁琴一直被锁在秘室里。因为漠景尘对这东西一窍不通,不是李杨恐怕寒铁琴到现在还不知道被压在哪呢。
“在哪?让我看看。”赵清清喜道,总算可以看到昔日师门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