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时候,他还是会想着如何让她和倾尘逃脱不是吗?
这样的父神很少见。
可他的爱,会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看着他萧条的背影,朝暮瞬间感觉自己很混蛋。
那个时候,她竟然会因此恨上圣人。
那种恨意,是任何人都无法看懂的。
……
三清大帝和北皇大帝的出关。
终究是让天界都紧张了起来。
原本昊天东炎的横扫让大家已经是人心惶惶。
可北皇大帝和三清大帝的出关,并没让人平静下来。
反而感觉到更大的危险。
“倾尘。”
看着那白色背影。
朝暮上前一步,很是坚定的抱着他的后背。
五千年了。
他们守候在一起五千年。
从来没有哪一刻有如今这样的难受。
原来,剩下时间不多,竟然会让彼此如此难受。
“没事的,安心。”
安心,还能安心吗?
在父神将母后的寒冰月牙交给她的时候。
她就知道,不能安心了。
圣人都做的如此明显,他们面对的是更大的险峻考验。
“倾尘,现在开始,我们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圣人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萦绕。
她从来不曾认真的去记圣人说的话。
但那一次,她记的是那样清楚。
“暮儿,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有事儿。”
“我知道。”
圣人说的,是让她护住倾尘。
但她不知,在未来不远。
她对倾尘的感情也会是一个大反转。
……
战争终究是一触即发。
圣人送来寒冰月牙的时候,就将她的仙力悉数解封。
但因为封住的人是昊天东炎。
所以她运用起来并不是那样的利落。
这大概也是昊天东炎对她的防备。
可即便如此,也不会妨碍她对寒冰月牙的修炼。
“主人,为啥我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
这日,倾尘不在。
雪花鸡终于是逮到机会就钻出来。
很是疑惑的看着朝暮。
因为她这段时间对所有事情都感觉到失去掌控力。
所以有些东西,可能看的并不是太清楚。
“哪里不对?”
被雪花鸡这么一说。
朝暮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你想啊,昊天东炎如此厉害,你认为倾尘神君能护你周全吗?”
“什么意思?”
被雪花鸡这么一说。
朝暮整颗心更是有些疑惑的看不懂。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似乎这一切对她来说是那样的难以解答。
“你想啊,他为何会说的那样坚定?”
为何那样坚定?
自然是因为,他想的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用命来保护自己。
“因为他为了我可以拼命?”
不仅是倾尘,就是她自己也会那样。
为了倾尘,她也会为此拼命的吧?
“你傻了吧?要真是有危险,就是拼命又能如何?”
雪花鸡衣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朝暮。
每次和朝暮说话,鸡的白眼都要翻转过来。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件让人痛苦的事儿。
“那是什么意思?”
对于雪花鸡的话,朝暮也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是啊,若是真有生命危险。
拼命也是无济于事的吧?
这问题问的,雪花鸡白眼都没力气飞了。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雪花鸡一副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很明显,鸡的心肝很受伤。
和朝暮这样理解迟钝的人说话,是需要费很大力气。
“你想想啊,能护你周全的是谁?”
“谁?”
雪花鸡嘴角流出了鲜血。
它大概是觉得,和朝暮说话还很伤元气。
让它都忍不住吐血了。
这世上理解力最慢的人。
在它认知里,这必须是朝暮。
“血族人啊。”
轰然。
雪花鸡的话让朝暮瞬间崩塌。
思维在这一刻被堵住。
脑海一片空白。
原本只是倾尘最坚定的承诺。
可被雪花鸡这么一说出来后,朝暮总算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吗?
雪花鸡说的对,若是血族胜了。
在生死边缘,能护她周全的,只有血族人。
那个血族人的头头昊天东炎那个时候一定不会让她死的吧?
但也说不准,毕竟,他们的感情关系是那样复杂。
“我需要安静一下。”
想到是血族人。
朝暮瞬间感觉到自己全身力气都被抽去一般。
很是无力的坐在地上。
不会的,她不相信倾尘会是血族人。
“不会的,不会的,倾尘不会是的。”
“是你不相信还是怎么滴?”
对于朝暮的否认,雪花鸡显然是不满意的。
毕竟在它心里,有些分析是要考逻辑的。
在世人听来是及其平常的话。
可这雪花鸡却是很喜欢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