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揪了揪阿飞的耳朵，“笨蛋爸爸，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啊。”

阿飞有些惊讶，埋怨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你看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蝴蝶看阿飞一脸窘态，笑意更盛了，“好了好了，提前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还在牢....呸呸呸，不说这些晦气的话。”

蝴蝶转过头去看着依依，“今天我们一起给爸爸过个生日好不好呀，依依？”

“嗯”依依点了点头。

“真乖”

关上门后，三人围着床坐了下来，若一个幸福的小家一般。

依依笨拙的小手插上了三根蜡烛，点上了火。

阿飞好奇问：“依依，为什么插三根蜡烛啊？”

依依郑重其事指着蜡烛道：“这是爸爸，这是妈妈，中间这个是我，我们是相亲相爱永远不分开的一家人。”

蝴蝶听闻此言，抬头看了看阿飞，眼神炙热。

阿飞抬头正好与蝴蝶四目相接，不自觉移了开来。

蝴蝶低下头去看依依，“依依，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我只是你暂时的妈妈哦，以后会有一个更漂亮的姐姐当你正式的妈妈呢。”

依依一下子不高兴了，“不嘛不嘛，我只要蝴蝶妈妈，不要别的妈妈。妈妈，是不是宝宝不乖，所以你不要我了？”

见蝴蝶不做声，依依吊在阿飞手臂上摇晃了起来，“爸爸，为什么蝴蝶妈妈不要我啊？”

阿飞无法和依依解释这些，小女孩的世界他不懂。依依也同样不会懂大人的世界。

“呜呜呜....我不要再失去妈妈了，没有妈妈的日子我每天晚上都害怕，蝴蝶妈妈很好的，每晚都会陪我睡，还会给我讲故事。我知道，肯定是因为爸爸没有娶蝴蝶妈妈，对不对？你们别把我当小孩，这些我都懂的。”

阿飞看着哭泣的依依，叹了口气，摸了摸依依的小脑袋，“古灵精怪，好了快别哭了，一会儿哭成大花脸了。”

依依却不依不挠，“不嘛，爸爸，你就娶了蝴蝶妈妈好不好，人家要妈妈嘛...好不好嘛？”

蝴蝶不知何时也泪眼婆娑，“好了依依，别闹了，你阿飞爸爸不喜欢我，是不会娶我的。蝴蝶妈妈答应你，在那个妈妈没来之前，会一直当你的妈妈，好不好？”

阿飞见两个女人转眼都哭了，心中一疼，坚硬的心柔软了些，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谁说我不喜欢蝴蝶妈妈的？我特别喜欢她。我只是担心会伤害到她，不想她跟着爸爸受苦受累。”

“真的？”

依依和蝴蝶异口同声，顾不得擦去泪水，神情惊讶。

阿飞点了点头。

要说他对蝴蝶毫无感觉，那也不可能了，人非草木，经历过那么多后，阿飞可以看出来，蝴蝶对他依然心心念念，对待依依也是视如己出，只是自己已经有了林小可，又怎么能轻易承诺，伤害她呢？

只是眼前情况让阿飞心痛，不自觉说出了曾经不敢说出口的话。

这些话一出口，自然已经无法收拾了。

蝴蝶和依依一人抱着阿飞一只胳膊，钻入了阿飞怀抱。

蝴蝶更是泣不成声，阿飞的胸口处立时湿漉漉起来。

阿飞拍了拍蝴蝶的后背，恍惚间，竟然有种一家三口团聚的幸福感。

“以后，你就安心当依依的妈妈，等我把那件事处理完，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蝴蝶抬起头，微红的眼睛看着阿飞，“为什么要等？我知道你心中有她，也许不能给我名分，可是我不在乎，我只要现在，不要等待。你既然说了也喜欢我，就和我在一起吧，等那人真的回来了，我自己会离开，不会让你烦恼的。”

两人在爱情中的关系立刻有些不对等起来，可是爱情中真的有对等么？

阿飞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瞬间融化了他坚硬的心，让他升起了想要好好照顾的念头。

阿飞没有回答蝴蝶，一股冲动的感觉袭来。

阿飞抱着蝴蝶，猛的朝着蝴蝶性感嘴唇痛吻了下去。

此刻已经不需要更多的回答，行动是最好的代表。

蝴蝶先是震惊的睁大了双眼，而后渐渐软化，眼中的泪水更是流个不停，不过这一次，是幸福的泪。

阿飞嘴里渗进了蝴蝶的眼泪，满是咸涩的味道。

不过他不在乎，这是他自己选的，即使是苦涩也要吞下去，好比艰难的路，跪着也要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