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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么？

他想起那天在化骨池底自己从未有过的剧痛和绝望，蓦地，他抬起头便看向了面前的少女：“菱纱，司夜老儿说，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想着也是，所以，以后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可以么？”

顾菱纱的脑子里早已乱的像一锅粥，可听了这话，她却还是迅速低了头，忍住了快要滚落下来的雾意。

不是不愿意，而是，经过那一次伤了后，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他会再一次抛下自己。

其实他想要的回答，三年前她就已经给过他了，陪他三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许了你三年，却只怕三年不到，你就不要我了。”

结果，三年间他没有不要自己，却在三年后，他抛下了自己，即使，她知道那是他的道义，他的情分。可是！她真的伤了，而且伤的很深！就好似那只被她硬生生从腕中取下的玉镯。

“风无娆，我只是一个凡人，凡人该有的七情六欲，我都有，包括生、老、病、死。而你，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之人，更是长生不死之人，以后等我老了，死了，可你，却还是像现在这样，丝毫都没有改变。你不觉得，那样对于我来说，很残忍么？”

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终于，顾菱纱眸中隐忍了许久的雾意簌簌滚落了下来。

没错，她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应该早想明白这一点的，如果早想明白了，她就不会爱上他了，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不过现在也好，时间还不算太晚，只要她及早抽身，她终究还是可以忘记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