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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菱纱怔住！

“寒玉妖虽然说在你体内确实是为了自己，可是她为了把你从珞珈海送进来，差点耗尽了自己的力量，还有那焚宵火，本来就是与海水不容的，可为了救你，也连同寒玉妖一起打开那空间之门，菱纱，你这么说，难道不觉得愧疚么？”

说到这里，夙锦的语气已经完全是在责怪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要知道，对于顾菱纱，这个现在亲手扛下她创立下的血炼重任的少女，她对她，更多的是像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护和担忧，这么多天来，就算是到了现在，她只要一想起三天前，看到的那张被海水窒息到跟死人没什么区别的脸，都会忍不住心底狠狠抽搐了一下。

所以，现在她才会这么痛心疾首的责怪她。

顾菱纱有些怔，但听了这话，那握着杯子的手指，却是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它们是为了我，可是夫人，当初……我并没有想过要死，我只是……只是觉得太累了，就想着好好休息一下……”

夙锦愣了愣，既然只是太累，那为何要去跳珞珈海？

而且，就算她跳了进去，以她的实力，是完全可以从海水里跳出来的啊。

可少女，在说完了那句话之后，一直微眯的双眸，一丝浓重的倦怠迅速涌了过来：“可是当我跳进去之后，突然，我发现我喜欢上了那种感觉，解脱！释然！没有一丝压力，什么也不用去想，夫人，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夙锦震住！

一个人，到底是伤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觉得活着是一种折磨，而死，变成了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