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见过一座漂浮在天空之中的城池，被一个妖魔一口吞下去？”

“一口？吞下一座城？”那男子咽了口唾沫︰“宋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曾远远的见过一次……”他微微叹了口气︰“那种场景，如梦魔缠身，让我十几年来不曾睡过一次好觉。”

“等等，宋兄，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知道嘛，在那座城池被吞掉之前，我曾经是见过那个妖魔的。”他微微眯着眸子，仿佛在回忆︰“那是在一座山神庙里，我当时在赶路，天已经黑了，还下起了大雨，我路过那座山神庙的时候，里面有一个青年男子在寄宿，我以为他同样是在躲避外面的阴雨，还曾将干粮分食给他，不过他一副冷淡的样子，并没有搭理过我，我在哪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就已经不见了，直到我看到那种场景之后，才发现……他应该是传说中才存在的妖魔……管兄，你知道嘛，我和一个妖魔住在了同一个地方，竟然还没有被吃掉？”

他深深吸了口气︰“我当时吓得脸都发白了，甚至感觉到那妖魔吞掉了那座城池之后，遥遥的看了我一眼，而在事情发生之前，他只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一个寻寻常常的普通人。”

“呃……所以呢？”那人皱了皱眉问着。

“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真正恐怖的那些家伙，在没有暴漏出恐怖的地方之前，你不一定会看到一些端倪的。”他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着︰“我们两个，是从小玩到大的，有些话，我只对你说一遍。这次白云城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在插手了，多赚那些钱，未必会让我们两家的状况改善多少，但是里面潜在的危机，说不定会让我们……万劫不复……”

……

……

“吗的，你是想万劫不复吗？”

茶馆的二楼上，那师兄弟之间的对话仍然在持续着。

“为什么？我会万劫不复？”楚轩皱眉看着他。

“就因为他是杀生无我！别说九年，就是给你九十年，你特么也没戏——”

“唿……”他深深吸了口气︰“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试试？”杀生取义冷笑一声︰“他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本根就是六亲不认的，难道，你还认为他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你？”

“生死有命！”楚轩看着外面，喃喃自语︰“我信命，但从来不认命……”

“你他吗会死掉的——”

“你他吗的就不会死掉吗？”

“老子又不会去找那个老东西——”

“那你老子不会过来找我吗？”

“他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了……”杀生取义深吸了口气︰“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只要你不去找他，他是绝对不会过来找你的。”

“那只不过是曾经的他。”楚轩眯了眯眼睛︰“何况，哪怕他真的不来找我，我也没有理由躲在这里，当一只缩头乌龟。”

“当他吗的缩头乌龟又能怎么样？”那杀生取义咬了咬牙，剧烈的喘着气︰“这么多年了，老子不一样当了缩头乌龟？”

“所以，你现在和死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杀生成仁——”取义语气加重，目光凶戾的瞪着他︰“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要和他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吗？”

“你想说什么？”楚轩走了过来，目光同样直视他双眸︰“你想说，他将我养大，传我道法，我只要和他打，就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你——”

“那你为什么不打死我——”

“吗的——”

那杀生取义咬着牙，猛地冲了过来，两人的身形瞬间交织在一起，撞暴了茶馆的围墙，然后朝着外面滚落了出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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