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等大规模的棋局,以城池为棋盘,以巨像为棋子,何等大手笔!
城墙上的大人物们纷纷发出感叹,都赞扬南徐州的繁荣。
红黑双方的棋子隔着楚河汉界对峙着,西城区是红方区域,而东城区是黑方。
苏仪想起象棋的起源。
《楚辞·招魂》中记载:“蓖蔽象棋,有六簿些;曹并进,遒相迫些;成枭而牟,呼五白些。”而《说苑》中也提到过“雍门子周以琴见孟尝君,说:‘足下千乘之君也,……燕则斗象棋而舞郑女。’”都说明了象棋早已在战国甚至更早以前就有了雏形。
但早期的象棋还不叫象棋,叫六博,而且规则不完善、棋子很少,几乎当不了什么消遣;而且那时候马镫尚未发明,因此没有骑兵,更没有炮兵和仕子,后来韩信将象棋完善,并划分了楚河汉界,增加了这些棋子,这才有了今日的象棋。
苏仪心中猜测,既然这象棋大会的规模如此庞大,恐怕会有一些特殊的规则,若是跟普通的象棋规则一致就太没意思了。
“苏弥天,恐怕你早就猜测到有这种场面了吧?不过你肯定不知道其中具体的规则,因为不把规则说漏,是南徐州的百姓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今日棋会开始,也就没了这个讲究,倒不如让在下为你介绍一番。”韩开笑道。
“那就劳烦韩开兄了。”苏仪道。
“这南徐州的象棋大会,可不比民间那普通的象棋,你且看这一颗颗棋子如此庞大,在每颗棋子的头顶盔冠处,有一个小型平台供人搭乘,也就是说,这些棋子都是可以受人操控影响的;双方将帅的搭乘者指挥全局,当要吞吃对方棋子时,相关的两颗棋子就会进入消耗士气的‘攻守对决’,守方若是防守失败,则棋子被破坏,其搭乘者失去继续参赛的资格,但若是防守成功了,则攻方的这一步无效,如此一来就会落后守方一步,十分被动。”
苏仪点点头,想到象棋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可谓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怪不得吴兄告诉我说,棋子的扮演者能起到最关键的作用,原来是基于这种规则;如此一来,这棋赛不仅考验主帅的棋术水平与战略眼光,更考验每一颗棋子搭乘者的能耐啊。”苏仪说道,随后陷入若有所思状。
“没错,攻守对决是其中一环,此外,将士相在移动时也能发挥额外的效用,例如‘相’在每一步移动后,都能念诵一篇‘足以产生力量’的诗文击杀指定的棋子、或恢复全军士气,但必须是现场所作;‘士’在移动时能对五格之内的敌人发动笑里藏刀攻击……因此,不单单要想着如何杀敌,每一步还得考虑到每颗棋子的特性才行。”韩开又补充道。
苏仪感到新鲜极了,又听韩修竹插话。
“而且每颗棋子的搭乘者都有军衔的限制,作为‘将帅’操纵全局的,必须是一名冠军以上的象棋好手;而‘士’和‘相’的搭乘者是三人,但前者规定必须是武士,后者却是军衔混杂,下至将才、上到国士,都要是精通诗赋的博学之人才有资格搭乘;而‘兵卒’则只能搭乘武生,但人数却能有十人,车马炮属于侵略性的力量,由将才、行人组成队伍,共同操纵……”
“说了这么多,苏弥天应该掌握规则了吧?我再来与你说说好处,参加比赛的人,各家的财物奖励自然是不用多说的,而且还或多或少都能沾染到一部分楚汉国运,表现的越好则吸收国运越多,日后你进项羽的‘九鼎山’小世界,或是韩门先祖的‘拜将坛’时,自然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大有裨益。”
韩开说完,眼巴巴地看着苏仪。
在场的几人点了点头,韩开确实所言非虚,他们作为各家的参赛者,自然都是了解这些好处的。
苏仪仔细考虑了一番利弊,还没等回答,便见到苏诗儿与柳心照靠近。
韩修竹与项一鸣两人见到柳心照,微微低头行礼,其他子弟却不认得她。
柳心照开口道:“参加棋赛的好处自然是引人垂涎,但小女若是给苏郎更多好处,让他不要参赛,这又如何?”
“这……”韩开面有为难之色。
“棋会的好处是苏郎本就应得的,与你却是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是你想让苏郎参赛,何不从你的囊中出点彩头呢?我打听了一下,听说令父在韩门中颇有地位,甚至有资格竞争门主之位,肯定是不会吝啬这点彩头的,就出《韩信三篇》的一个月借阅权如何?”柳心照盈盈而笑道。
……
(PS:一觉睡到上班……到现在才更新,抱歉,晚上还有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