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厌战赞许般点了点头,和项从流一同跟了上去。
而在四人的身后,三艘长达三十余丈的巡海战船、满载着上万士卒,如离弦之箭般驶向同样的方向。
港口的百姓们见状,议论纷纷。
“这么晚了,巡海战船怎么还出击?”
“听说是东海有一艘商船遭劫,院事大人立刻下令搜救,顺便进行每月一次的例行剿匪。”
“不错、不错,院事大人杀伐果断,这次清理了水寇,一个月内,我等的海路又能一帆风顺。”
南徐州的百姓衷心为出海的将士祈祷。
……
江北,扬州城外。
丁零部单于账内,朵朵罕单于掏着耳朵,听着属下传令官的报告。
“噢?你说南徐州开始调兵遣将了?!嘿嘿,也不知罗子锐是否又打算北伐了,来吧来吧,我在这等……啊?你说他们往东海去了,咕哝哝,真无聊,无聊透了!”朵朵罕单于撒气般地用他的马蹄踢开绒毯。
传令官嘴角一扯,道:“大王,虽然我不知道罗子锐为何率军前往南海,但此刻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啊!如今对岸空虚,又兼江面黑灯瞎火,我等突然袭击,南徐州一鼓可下!”
“我呸!没有罗子锐坐镇的南徐州一点价值都没有,就算攻下来也没意思,等罗子锐回来了,我们再攻打对岸!”朵朵罕单于撇嘴道。
传令官翻了一个白眼。
……
瀛洲,鲨人领地的一座无名小岛中。
十万鲨人集结于此,在皎月的映照下,它们的尖齿反射着森寒的白芒,一眼望去,如同白霜覆地。
它们由两头体型庞大的鲨人所统率,一位玉将、一位大司祭,分别相当于人族的豪杰与飞将。
而看那位玉将的面貌,正是君子会当日被项从流击退的鲨人流牙。
那位大司祭的面貌和身体纹路和流牙有着些许相似,但流牙的皮肤暗沉无光,而那位大司祭的皮肤却鲜艳靓丽、流光溢彩,这便是是否受到祖龙庇护的区别。
“此番苏仪已经落入瓮中,请流寒兄长务必帮我复仇,替我雪耻啊!”
说罢,流牙暗暗操纵空气中的水流,挤出两行“眼泪”。
流牙前些年因触犯族律而受到驱逐,同时失去了祖龙的庇护,不得不落草为寇,称霸一方海域,随后又与人族的主和派达成联盟,意图在君子会中取苏仪性命,没想到却惨遭失败,不仅手下的近万士卒全军覆没,失势的他还被四方水寇挤兑,统治的海域全被夺走,如今只身一人龟缩在这小岛之中,可谓是憋屈到了极点。
所幸鲨人种族中,还有几个极其关照他的兄弟,即使他被逐出鲨族,这些兄弟也仍然与他保持着紧密的往来。
这十万鲨人士卒,就是借给他东山再起的本钱!
“放心吧,十六弟,就算你不说,为兄也已经准备为你洗刷耻辱了;如今你把苏仪引到东海,却省的我去找他麻烦,干得不错!”流寒大司祭称赞道。
“嘿嘿,多谢兄长成全!等杀了苏仪之后,接着就是项从流,令我蒙受这等奇耻大辱的人,一个都别想跑!进军!”流牙咧开大嘴,吐出森然的笑声。
……
而在玉寒宫中。
玉寒公主横卧在床上看书,哈欠连连。
“哈……这本小说太没劲了,人族的小说家都没落了吗?距离瀛洲大会还有几时啊……青瓶,快帮本宫找找消遣!”玉寒公主将手中书本丢到了一旁,在床上伸着懒腰,埋怨道。
“公主,您不如起来运动一番如何?只要流点汗就不觉得无聊了,您看,腰上都长肉了……”青瓶面无表情地戳了戳公主的腰。
“本宫怎可能长赘肉……哈!好痒,别摸……”
正在两人嬉戏时,整座宫殿轻轻一震。
“公主,肯定是某个种族又准备闹事了,玉皇陛下恐怕正在后宫云雨,请您受累去镇压……”
“哈?青瓶,本宫听不到,你再大声点!”
“我就在您耳边说话……”
“听不到!听不到!”玉寒公主捂着耳朵在床上打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