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黎垂了眉眼，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要一想起曾经的那段感情，她就觉得浑身都是曾经被那个人折磨过后的疼痛。那暗无天日的三年，永无休止的折磨，至今都会在午夜梦回回荡在她的脑海里。那加注在她身上的疼痛，那被背叛后失去一切的绝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不要轻易相信一个男人的感情。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面对他对她的关心爱护，她会狠不下心去拒绝他，甚至于，还对他的关怀有了依赖。

他们至今为止的交集加起来不过一个月，在末园，她每天修炼时间过长时，都会被他强行拖出去陪他散步，她因为修炼而时常忘了吃饭，而他总是带着可口的饭食看着她一口口将饭食吃完然后才满意离开。他是那样的迁就着她，即便那时候她总是故意对他冷言冷语，甚至是刻意对他的一番好意不理不睬，他也从未有过不满和怨言。他是那样的，用一种卑微的姿态对待她，可是，她却始终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感情。

“你对我有亏欠吗？”凤九黎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突然问他。

帝凌桀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目光落在她的头顶，神色有些复杂。许久，他轻笑道:“怎么会问这个？”

“其实你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即便是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你也不用这样。你不适合这样。”她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知道怎么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他。

“为什么会这样想？”他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者说，现在的她太过敏感。

在他不存在于她生命的那段时间，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变得对待感情如此的害怕？

他的反问换来的是她的沉默。

“你值得的。”他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没有刻意的示好，如此全心全意的对待她只是因为她值得，值得他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