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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一向不多，只有牵扯到他喜欢的，就比如现在。

台上，凤九黎焚香净手后，看向程诺，“开始吧。”

程诺看她竟然还知道弹琴前焚香净手这一说，顿生不满，她就是不乐意凤九黎明明看起来比她小，却要装的比她老成。

“自然要开始。”程诺准备好后，将手放在琴弦之上，看了眼凤九黎，直接弹奏了起来。

一阵悠扬的乐曲声传开，程诺的技艺很熟练，但也仅仅是熟练而已，琴师的琴声中，最重要的是感情，对琴由心的热爱。而这女子的琴声中，有太多的功利，少了最初的那份喜爱。

凤九黎抬手，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她神色专注，手指拨动间，高昂优美的乐声已经传开。那琴声激烈如山崩石裂，婉转又如山涧缓缓流淌而下的溪流，飘扬之上云霄，正是十大名曲之一的《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曲高和寡，凤九黎将曲中的真谛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半阖着眼，神情很是享受。

谁能想到，凤九黎用那么破旧的琴，还能弹出如此美妙的乐曲，甚至于她手下的琴，琴弦被她调好之后，琴音纯净悦耳，也是不错的。

两道不同的琴声乐曲，交缠中又不断碰撞，但有对比才会有差距，场下之人同时听着这两个曲调，瞬间有了比较，相比之下，凤九黎的琴技不知道高出程诺几倍，单那琴音，就可以听出来。

程诺自然也有感受，她做不到忽视掉弹奏的比她好的凤九黎，心中有了担忧，注意力就更不集中了，心中一乱，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甚至于，她还因为心里越来越紧张而弹错了几个音。

看着凤九黎弹得越来越忘情，她心中却是越来越急躁，不断的弹错音，最后她坚持不下去了，一曲未完，她便自己放弃了，将手从琴上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