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琛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钟离疑惑地看着他，将程诺调到她这里让她看管，是不是为了让她报程诺对她恶言相向的仇？她有些看不懂他的做法。

不过她没再问，点了点头，便领着两个宫女率先出去了，程诺又看了眼靳慕琛，心有不甘地也退出了房间。

跟在钟离身后，程诺一改方才在寝宫里的乖巧安静，她快步上前，一把擒住钟离的手腕，声音带了几分恨意:“本小姐绝对不会让你命令我，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不要招惹本小姐，不然有你好受的！这里没有凤九黎可以护着你，我就是找人杀了你也没人知道是我，你最好给我小心点，记住本小姐的警告。”

钟离唇角微扬，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然的笑意，微微一挣，挣开了程诺擒住她的手，“是吗？你有本事可以将我从寝宫调走，我无所谓。程大小姐，恕我直言，陛下不会喜欢你的，你的心，最好不要放在他身上。”

这样的钟离根本就不是白天那个跟在靳慕琛身边唯唯诺诺的女子，月夜下，她唇边的笑容竟是邪肆的让人心中发冷，程诺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待反应过来时，钟离已经转身离开了，她看着那个纤瘦的背影，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钟离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她看着床顶的纱幔，脑子里尽是这几日靳慕琛对她的种种，和小时候那个温和的少年渐渐重合，像一张网，将她紧紧包围住，让她越来越觉得不够，她想告诉他她是谁，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像她这般想念自己。

她不敢去想，不然她会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