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凤九黎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那一句，即便是她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可说出的话，竟是让在场之人由心感觉到一股冷意。

“九黎，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对不对，告诉我。”钟离看向凤九黎说道。

凤九黎眼中闪过一丝困扰，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她不知道告诉钟离，是好的还是坏的。

手被人握住，温热的触感让她安心不少，她看向身边的帝凌桀。

“其实你已经想好了不是吗？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告诉她真相？”帝凌桀看着前方，声音浅淡无波。

“可是，我若告诉她，她必然会进幻境，那里面有多危险古籍都说不清，我怎么能看着她去送死。”凤九黎眉间紧紧皱着。

帝凌桀伸手抚开她紧皱的眉心，“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们有权知道并做出选择，你不能因为你的想法而左右他们的想法。”

“好。我知道了。”帝凌桀的话让她顿时觉得心中清明了许多。如他所说，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决定不了，也没权利去替他们决定。

看向钟离，凤九黎说道:“是，我已经知道了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虽然有一部分还是猜测，但也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我问你，即便真相会让你很难过，甚至是残忍，你也要听吗？”凤九黎问道。

钟离唇角勾了勾，琥珀色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坚定，她缓缓道:“家破人亡，孤独流浪，被人卖过，被人打过，严重的那次我差点就死了，这么多困难我都挺过来了，你知道一直支撑我的是什么吗？”看了一眼靳慕琛，她唇角笑意更深，“没错，他就是我的信仰，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找了他十四年，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要再和他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