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三人惊怒的眼神,谢禹心里叫苦连天,自己怎么就如此不小心,竟然忘记将小黄犬收入布袋里了。这小家伙胆子也忒小了点,不过一声吼,就惊到了。
此刻,谢禹心里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对方可是三个炼体期五层修者,就算不一起上,车轮战也能将自己拖死。
他不敢回头再看,将功法运转至最大,云诡步早已超常发挥,沿着山路拼命狂奔,见到挡路的荆棘,挥舞着长剑一顿乱砍。
没过多久,从身后传来蒜头鼻惊怒的话语声:“小子,你给老子站住,你要是再跑,待会抓到你,老子非将你生吞活剥了不可。”
谢禹闻言回头快速一瞟,只见蒜头鼻独自一人跟了过来,气急败坏的样子。而其余两人却是不见踪影,不知滞留原地,还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谢禹可没兴趣跟他斗嘴,脑海中快速盘算着,如果只有蒜头鼻跟了过来,尚且可以一战,但是如果其他二人尾随其后,那后果不堪设想,只怕是死路一条。
心里如此想着,但脚底下未敢有丝毫懈怠,拼命的向树林里逃窜。身后传来蒜头鼻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威胁的话语声,甚至咒骂声。
虽然有荆棘挡路,但谢禹的云诡步速度更胜一筹,自始至终没有被蒜头鼻追上,但两人的距离依旧没有拉开。
就这般你追我赶,不知跑了多久,谢禹已然累得气喘吁吁,回头凝望了一眼蒜头鼻,但见他锲而不舍的紧紧跟随着,不过依旧没有见到那两人的身影,只怕这二人留在了原地。
这家伙如此紧跟不舍,看来铁定要杀人灭口,他们口中所说的邬家,肯定是自己所在的邬家。如此这般,就说的过去了。
既然甩不掉,那就唯有一战!
泥人尚且有三分泥性,更何况人呢!
一念至此,待进入一平坦的草地处,谢禹快速停下脚步,右手单手持剑,笔直的反折于腋窝后,星目入注,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见谢禹停下脚步,蒜头鼻一改之前的狂妄,变得谨慎起来,在二十米远处停下脚步,一双贼目不断的在谢禹身上游离着,试图找出点有用的信息。
山风轻轻的吹了过来,撩起二人的衣衫,满头的发丝随风飘舞,残阳如血,给这片枯黄的大地平白增添了一抹萧索,显得嗜血而悲壮。
就这般对峙了片刻,蒜头鼻动了,但见他手猛地往后一抖,手中平白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面如镜,折射出冰冷的刀芒,慑人心魂。
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毫无意义的对峙,更没有多余的言语挑衅,但见长刀在蒜头鼻的驱使下,在身前划过一道闪亮的轨迹,接着陡然一转,刀身带着嗡鸣之音,化作一道耀眼的闪电,径直劈了过来。
这一切,化作谢禹瞳孔里一抹倒影,随着距离的接近逐渐变大,直至感受到迎面而来的萧杀之气,谢禹动了,但见他右脚如飓风般右跨一步,脚踏枯草身体重心右移,左脚来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这一切,刹那之间完成,已然炉火纯青的云诡步让的双腿后挥洒一片近乎实质的虚影,让人眼花缭乱。
云诡步运转间,手上动作也没有闲着,但见他右手一抖,长剑在空中挽过一朵雪白的剑花,长鸣一声后,闪光剑决第一式——流光波诡式陡然使出!
长剑如流星划过天际般,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斜劈向蒜头鼻。
眼见长剑袭来,蒜头鼻双目一凝,猛然止住脚步,隔空三百六十度大翻转,刀势未变,依旧对准谢禹要害部位,带着无穷的煞气,重重的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