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恬也是点了点头,她了解牧野这个人不光心狠手辣,意志与韧性也是非常人能比的,毕竟曾经是人族的擎者,身体里流淌着是擎龙血脉。
“能否找到曾经修建这座地牢工人的后代?”牧恬转向身后的侍卫,问道。
“需要调出牧之都历年居住人口的登记册,但如果当年这些修建地牢的工人是外族,没有登记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尽量去查清楚,我要知道那下方到底通向哪里。”牧恬吩咐道。
侍卫应了一声是后转身离去,牧青大学者也随后退下,只剩下牧恬和金铭,还有床上的维里。
“牧恬城主,我觉得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金铭看了一眼床上的维里,对着牧恬说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只游走于酒楼、妓院等风花雪月场所的纨绔公子。战场的磨砺、权利的争夺,都让他蜕变成一个凡事都会想到几面的谨慎之人。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叫我城主,”牧恬先是轻声说道,然后反问,“你察觉到了什么?”
金铭嘴唇动了动,似乎有难言之隐。
“在维里出事了以后,我曾经想过调动军队去牧之都周边巡守,防止牧野逃到城外,但……”金铭脸色变得有些涨红,“但那些投奔过来的擎云城军队,各方长官都说他们只听从维里大人的调遣。”
牧恬疑惑也袭上眉头,但她还是往好的地方想:“可能是他们才归属于你的麾下,时间短暂,而维里是直接下命令的人,这种抵抗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这样,我也可以理解,只怕是……”
“你怕是他……有所图谋?”牧恬看向躺在那里的维里。
“不好说,他太过于聪明,善于算计……之前在落日城刚刚遇见他,他自称是擎云城守城的长官,但一路走来,我发现他根本没有一点武艺,体态臃肿倒像个商人。不过,他善于出谋划策,也许在擎云城另有其职也说不上。但在现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消除我的疑虑,毕竟他一直在我身边,而且给我带来的是一场场胜利与军队。”
但他要暗中捅我一刀也轻而易举,金铭心底想到。
“育陵大医者说他的伤势虽然很重,直插心脏,但已经过了危险期,可醒来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牧野究竟逃到哪里去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搞清楚的,这段时间也许就是你调查的大好机会,多和军队里的长官打探打探,看能否得到什么线索,如果有必要,我们牧之都可以给你提供武力上的援助。”牧恬建议道。
金铭点了点头,牧恬的话让他心中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望着俏丽的面孔,他心中荡起一丝异样的波澜。他用力想摆脱这种感觉,但却无济于事。
“谢谢……牧恬小姐。”
牧恬温柔地晃了晃头,“你帮助我的太多了,那些我无法一一道谢,而且也不是‘谢’字就能够表达我与牧之都全部人族的感激之意。再说,金铭少爷,你不是说过,我们现在是朋友,朋友之间彼此信任与帮助,这没有什么。”
金铭听到牧恬的话,许久不见的咧笑又回到了脸上,但笑容的背后却隐藏着许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