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顾帆函的眸光又暗沉下来,低沉的声线在安静的空气里发出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响动,“你身边就夏一诺一个吗?用起来是否还顺手?”
顾六月微微疑惑的看向他,仿佛是为这个奇怪的问题感到惊异。
虽然不明白顾帆函想知道些什么,但他还是按照问话逐个回答,“嗯,他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也算聪明,工作也做的比较出色,是个可以培养的对象。”
“我不是问你这个,”男人难得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说道:“如果你不喜欢夏一诺这种型的,我可以给你换几个。如果你还想要木笙那样的,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你开口,人过几天我就可以送来。”
确定自己没有耳误,大脑的理解系统也没有出问题后,顾六月当场就愣在了那里。
沉默了大约五分钟,他才勉强挤出那么一句话来。
“我暂时对夏一诺还没有那方面的兴趣,目前我也不想再和别人有那种关系。”
这样的回答换来的却是对方用狐疑的目光将自己上上下下的扫视,且在某个地方停留了不少的时间。
在被看到浑身上下都不舒坦以后,顾帆函才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你真的不需要?!”
顾六月接下来的几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说得极其坚定,“我很确定我真的不需要。”
客厅里又重新安静下来,只听见茶水流入杯中的响动和轻轻的呼吸声。
话题自然又是顾帆函开始挑起,接下来,顾帆函只询问了一些疾风的事务,顺带着关注了一下顾六月的安全问题便起身离去。
顾家在B市有私人别墅,顾帆函自是不会委屈自己呆在这么一个小宾馆里。
虽说他完全可以让夏一诺换个套房,但他一向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当然,临走前他并没有忘记带走一份十分重要的东西——1119为他记录下的近期内顾六月的日常动态。
虽说他保证给予自家儿子一定的**权,但这种东西他总应该能够充分的了解。
他一向是说话算话,至少,如今的资料里没有顾六月呆在房间里的信息,只有他在外面所干的事而已。
几乎是第二天一大早顾帆函就飞去了别的城市,得知这个消息的顾六月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然而,翌日,一大早就登门拜访的两个人却让一向在人前好修养的顾六月难得的黑了脸。
来人自然是顾帆函送过来的,并不是什么床伴,而是一老一少的两位医师。
两位医生的专业程度和职业操守显然颇得顾帆函的信任,年老的中医是按照吩咐来检测顾六月的生理情况,年轻的那位西医据说在心理学方面颇有研究。
在那个时候时,向顾六月作报告的夏一诺也站在那里,在医生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及来意后,夏小助理很不厚道的就在那里捂嘴偷笑。
当然,很快他就被听从命令的1119无情的赶了出去,隔着厚厚的防盗门,他无法再听见里面的任何响动。
虽然表情一直是不悦,但顾六月还是配合着医生进行了所谓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检查。
这次的检查从早上一直折腾到下午,顾六月面无表情的让1119把两位医生给送了出去,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做了一番修整。
年轻人底子虽好,这样折腾下来却也是身心俱疲。
青年看着床头摆着的一封粉色的邀请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后天晚上他还有一场安家的盛宴要参加——安柘远和白家小姐白轻歌的订婚宴,一场全城瞩目的订婚宴。
木家的人到时候自然也会出席,尽管最近疾风这方面又出了些问题导致他目前并不太想面对木家的那几个人。
但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不然他是绝对不能不去。
当给顾六月做检查的医生把报告寄到顾帆函手里的时候,已经是顾帆函离开B市的第三天。
尽管接下来有很重要的生意,顾帆函还是抽出了十分钟来细细研读这两份刚送来的报告,
上面显示顾六月的身体状况各方面的十分健康,尤其是他特别吩咐过要检查的那方面。
心理医生的那一份报告上则明明白白的写着那么几个大字:心理基本健康,感情洁癖,无初恋情结。总体而言,过于挑剔。
男人盯着那份报告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亲手把报告给锁了起来。
反正他的儿子还年轻,等顾六月回了顾家再考虑这种事好了。
如果到时候还是这个样子,他再挑一些男男女女给送到顾六月床上去。
毕竟,关注儿子的身心健康,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基本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