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好好注意安全,钱不够用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划到卡里去。”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这个宝贝外甥,吴佐就坐了当天晚上的飞机回了C市。
吴佐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楼行空坐在茶楼包厢里等着他的客人。穿着旗袍的服务员把一对十分相配的男女领了进来,男的戴着副墨镜,手里拄了根褐色的手杖,女的画了浓妆,还是没能完全掩盖住那份憔悴。
楼行空的眼神掠过在女子的小腹,那里非常平坦,虽然前不久那里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聪明人就是好说话。”楼行空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来,把准备好的信封放在桌面上。
“这里面的东西足够你能够好好的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你要开个小店也可以,只要安安分分地离开C市,不要回去,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的生活。你们都是孤儿,想必在C市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存在吧。”
女人的面容有些苍白,和妖艳的妆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反正面子里子都撕破了,对着楼行空也她就没那么小心翼翼,然而毕竟是个女人,问的话还是脱不开那个薄情寡幸的男人,“是你舅舅让你这么对我说的?”
楼三少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我的舅妈是个好女人,我们都不希望有什么意外破坏了他们两夫妻的感情。你要知道,吴家是很厌恶试图破坏别人婚姻的女人的,尤其是像你这种,聪明,又自以为痴情的女人。”
那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像一朵瞬间凋零的花,低声喃喃到,“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回C市的。”她走了过去,默默地把那个信封收到自己的小皮包里,既然没了爱情,那就在物质上补偿自己吧,她还没有那么坚决,舍得对自己那么狠心。
“阿清,我们走吧。”女人转过身来,牵起一直沉默在那的男人的手准备离开。楼行空却把人给叫住了,“等等,我还有话没对这位先生说呢。”楼行空走了过来,把阿清的墨镜摘下来,露出那双干净却无神的眼睛。他把手搁在对方的肩膀上,没怎么用力便能感觉到这具单薄身体的颤抖,那是因为遭受过暴虐而产生的恐惧。楼三少的嘴角微微翘起来,像极了吐着信子的美人蛇,“真是副好看的皮囊啊,放心吧,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记住,不要肖想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不然,我可不介意找人弄花你这张脸。虽然,对一个瞎子来说,长得好看难看也没多大关系吧。”楼行空刚修过的指甲在年轻男子的脸上划过,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你可以留在C市,但我不希望你留在这个城市,就好好的在温泉旅馆呆着吧,最好不要像现在这样,随随便便跟着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到处走。你应该庆幸,上天还保留了你行走的能力。”
叫阿清的男人顺从地应了,便和着那个女人一起离开了茶楼,盲人确实不适合单独外出,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相互扶持的好友,他也不会跑到这个城市里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一道微肿的长痕。长得好看的盲人让人容易觉得惋惜,毁了容的瞎子却只能引起别人的厌恶吧。不过是个小小的按摩师,哪里值得楼三少这么在意呢。
轻拍了拍声音里带着担忧的好友,阿清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能力“你就在这个城市里好好的待下去吧,小少爷要我好好待在C市呢,放心吧,你这么好的女人,总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的。”在医院里那个听到的那个男声又和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叠到一起,他还曾经因为那个男人遭受过一顿暴打。想起楼行空总是会变得有些奇怪语气,还有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警告,阿清微微的笑起来,如阳春三月里吹化坚冰的清风,似乎,他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突然发现对配角也很有爱肿么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