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放佐料的时候手里的木棍忘了转动,就是转得太慢,这边儿都快焦了,那边儿还是生的。
莫然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出言给他任何的指示,他既然记下了就不需要自己多言,这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熟能生巧,真个烤上十天半个月的自然而然的也就熟练了。
威廉烤着烤着手中的兔肉,不知道是离火太近还是因为急的,满头大汗,那感觉和上战场时的兴奋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别人都是怕上战场,他倒好,正巧反过来,对战斗很是热诚,但烤肉这种平常的活计却让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莫然看了一会儿,在心里就已经下了定论,这只兔子肉看来是废了,不过这里物产丰富,小动物也多得很,毁掉这一只半只的倒也不心疼。
他并没有一直在威廉的身旁看着,因为那只会给他更大的心理压力。转悠了一下看那些大汉热火朝天的安营扎寨、砍伐树木。
时不时地作出指导,哪些地方不能乱动,哪些地方需要增加什么,反正他能想到的全都指了个差不多。
他只是暂时在这里指导,肯定不会久待的,日后还是这些家伙常驻,他让这些人把周围扎起篱笆墙,一方面是防止野兽的侵袭,添一层安全保障,另一方面也是不想他们胡乱破坏周围的环境,他不在的话谁知道这些粗人会不会把整个儿碧波岛整的乌烟瘴气。
吃饭的时候,这群挥洒汗水的大汉终于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差别。
莫然烤的兔肉虽然已经放了好一会儿了,但并不凉,用刀切开之后还冒着热气,光是闻那香味就能将人的馋虫全都勾起来,而且卖相也是绝好的,烤得金黄金黄的肉让人看一眼就胃口大开、垂涎欲滴。
反观威廉烤的,焦黑的有,还露着血丝儿的也有,而且那个焦糊的味道也是让人想要敬而远之,他们没有考虑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吃,而是在怀疑会不会吃死人。
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嘛,别的不说,光是卖相,就能让人高下立判,不需要做评定,搭眼一瞧,就知道好坏。
而威廉似乎也知道自己烤的肉有些经不起考验,脸色赫赫然地坐在那里也不吭声了。
莫然倒是没什么所谓,用匕首将威廉烤的一只兔肉削下来一块儿塞进嘴里咀嚼。
其他人看到首领这么做都大吃一惊,这老大就是不一样,如此有胆魄之人,我辈万莫能及,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的能做老大,而自己却只能做个小喽啰,不光是人家有手段,这份胆气也不是谁都有的哇!
看上去就让人难以下嘴的东西,莫然吃得却是津津有味儿,时不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得周围十几号子人都呆呆愣愣的,不知道这是咋了,是肯定还是否定呢?
威廉也是神色有些紧张地望着莫然,等着他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