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种种，有因必有果，周筱艺不想着从莫然这里达到什么目的，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凄惨的下场，而莫然若是能够压制住火气，方才没那么冲动，也不会现在发愁了，爽是爽了，但后果还是蛮麻烦的，啊不对，爽个毛线，周筱艺跟个死人似的，一点儿都不配合，除了发泄了欲望，他刚才一点儿快感都没感受到。

莫然紧搂着周筱艺，而周筱艺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她恐惧于莫然所说的下场，但是现在这种命运让她感受到的是无尽的绝望，没有丝毫的希望存在。别说莫然只是搂着她了，就算是现在正对她施暴，她除了感受那深深地无力和难言的苦涩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周筱艺的心已经死了，因为莫然，却不是为了莫然。

“怎么不说话？”莫然下巴抵在周筱艺的额头，轻声问道。

两者如此安谧的氛围，轻和的语气，比任何深爱着彼此的情侣不差分毫，但是两颗心的距离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你要我说什么？”已经慢慢安静下来的周筱艺这次没有硬着脾气对莫然做什么无声地对抗，因为那绝对是一件极蠢的事情，她已经亲身试验过了，毫不夸张的说，一言不合就会换来莫然的折磨，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因为她回答慢一些就发神经？

“说什么都行，明天开始，你的人生就开始变了，你就没什么感慨吗？”莫然依旧是不轻不重的语气，与其说想让周筱艺说说她的感慨，倒不如说莫然现在正在感慨。

“你这样嘲讽我还有什么意义吗？我已经是你的玩物了，这辈子都休想逃脱你的掌控，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下，供你随时淫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已经输的什么都不剩下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能有什么感慨？”周筱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开始高起来，但是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在主动给莫然送去折磨她的理由么？

苦头还没吃够么？以后自己在莫然面前一丁点儿人权都没有，要是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会有多凄惨，不言而喻。

但是很反常的，莫然并没有对她的激烈言辞有什么反应，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是突然良心发现，知道心疼了一般。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莫然并没有怪罪周筱艺，而是梦呓一般轻声言道。

今天这一晚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很多，周筱艺的人生都因这一晚而变得再不相同，而莫然也因此要有所调整，情绪上来了，谁也控制不住，现在安静下来，却是觉得这样很累。

“活着？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周筱艺没有再大声说话，她要学会收敛，尤其是在莫然面前，但是她也不想为莫然解什么惑，只是敷衍地说了一句颇为拗口晦涩的话，至于莫然怎么理解，那是他的事。

“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活着？”莫然低下头，盯着周筱艺问道。

“我？我是为了你活着，因为我是你的，我的生死由你决定，我没有选择权。”周筱艺自嘲的笑了笑，笑容有些惨淡，却也充满着深深地憔悴和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