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帐篷里还残留着昨晚疯狂之后的气息,而那张洁白的床单早已布满了战后留下的种种痕迹。
睁开惺忪的睡眼,周筱艺抬起头看了看帐篷外透过帐帘洒进来的阳光,时间已经到了现在了么?
一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床头,那是属于她的。
以往这个位置是属于那个男人的,但现在这个男人并没在,想来是已经出去了,而小床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透明硬塑的食盒上盖儿已经布满了水蒸气凝结而成的水珠,看来放了有一些时间了。
其他的基本上什么都没变。
挣扎着坐起身来,犹如万千蚂蚁啃噬的酸痛攀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差点儿将她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才发现原来早已经沙哑不堪了,她不由得摇头苦笑,昨晚太放纵了。
莫然一次次的冲击都带给她难以言喻的感受,想要大叫出声,但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让她心中犹如猫爪搔挠。
而莫然就像是一头只知道往前奔而不知疲倦的蛮牛一般,让她只能被动承受。
依然赤裸着的身子新添了许多的青紫之色,那都是昨晚莫然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她没有再为自己昨晚的放纵和不堪而纠结,因为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是她主动请求的,该丢不该丢的脸早已被踩踏的粉碎,一点儿不剩,何必在意呢?
强忍着疼痛,将衣服穿戴整齐,但是也仅此而已罢了,她想撑着身子走出去看一看外边儿仿若几个世纪未见的阳光,但是身体的情况却不允许。
身上根本没那个力气。
现在的她需要食物,她知道桌子上放的食物是莫然帮她准备的。虽然对莫然的记恨并未轻松分毫,但是她没傻到拒绝食物的地步,正如莫然所说,他给她的一切就像从她身上获取的一切一样,根本不需要去分辨能不能、该不该。
食物已经没了热度,但天气转好之后,温度也回升到正常时候,倒也不会觉得冰凉,迅速地消灭了一大半,周筱艺终于是恢复了少许的力气。
蹒跚着身子挪动到了帐篷外,久违的阳光让她身上暖暖的,不远处还可以看到一些穿着黑色背心的大汉在搬运着一根根笔挺的粗木,那是克罗在组织建设,而稍远的地方还可以看到威廉正在清洗着新取来的鹿肉,这一切似乎都如之前一般无二,但是真的是这样么?
或许别人是,但周筱艺却感觉自己再也不是三天前那个自己了。
三天时间一直被莫然豢养在这顶帐篷里的周筱艺一直没有回去过她的住处,她似乎也开始习惯了被禁足在这个帐篷之中,就像一只关在笼中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