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是福非祸。

威廉能够从这件事中看到一些好处，并非完全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吃亏。

其一，这应该就是莫然搞出来的，他们不亏，顶多也就是友情客串了一下而已，不过最终受益的都是他们自己人；

其二，任由手下们闹下去，也可以让外界察觉到他们的愤怒，而不会因此而怀疑到躲在暗中的莫然去；

其三，释灵的人经过这一次，心中必然是窝着一股火儿的，面对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原本能输出十分力的必然会爆发使出十二分力；

其四，现在同仇敌忾的情绪也在不经意间增强了释灵组织的凝聚力，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融洽。

现在看来，莫然这么做虽然让他白跑了一趟，但是好处也不小，并非是体现在经济基础上的，而是深远的影响。

威廉咀嚼明白这一切之后，心中顿时就对莫然的崇拜更上一层楼，不愧是释灵的实际首领，不愧是传奇人物，不愧是他的师傅！

随随便便的出手，都蕴含着太多太多的深意。

若是被莫然知道了威廉的想法不知道会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欣慰？意外？诧异？震惊？

可能都有吧。

但实际上，莫然的想法若是就这么被参透了，那他也不用混了。

莫然的想法没有这么复杂，但又比威廉所想的要多得多。

很现实的一点，他觉得有释灵这个实力不弱的表面势力在，若是不加以利用，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以前的培养，所以，该用就得用，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一下可就太浪费了。

让威廉帮他削弱一下敌人，然后他在暗中出手，收下这份大礼，再正常不过嘛。

其次，他觉得有必要让释灵的人收敛一下，让他们明白每一次全力以赴获得胜利并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个圈子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虽然他们一路高歌，但那是因为没有遇到绝强的对手，否则根本就不堪一击。

最后，就是想要通过这件事，将释灵的立场给确定一下。毕竟他们同出一源，威廉虽然和莫然的处理方式不大一样，但是，毕竟是他的徒弟，很多地方都和他有很多的相似之处，若是有一天他们暴露了，那么对于释灵来说，绝非什么好事，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引来大量的怀疑的目光。

可这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那么很多人只会将释灵当做是受害者中的一个罢了，而不会将其与暗影联系在一起。

莫然用的心思不少，但是他却从没想过要帮着释灵团结一下人心啥的，实在是威廉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