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揭开那伤药贴,看到的是触目惊心的一道疤痕,虽然已经没有了血色,但是那道疤痕的长度以及周围不平整的皮肉却依旧是让人清清楚楚的能够想到之前的伤口有多么的恐怖。
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老者重新将伤药贴贴合回去。
转过身来看向艾薇儿。
“之前的情况你了解吗?”
“我了解的并不多,而且很多医疗数据我也记不清楚,要不我去帮你拿那些资料吧,这样你应该能有更清晰的判断。”艾薇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于莫然的伤势了解的并不深刻,但她知道那个醒来的概率。
“嗯,等下让人送过来就好了,我先试一下有没有效果吧。”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老者点头。
他来这里是为了给莫然辅助治疗的,虽然是承人所托,但该办事儿的时候绝对不会含糊。
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包里边是放的整整齐齐的一排长长地银针。
这种银针是专门儿定制的,在市面上一般是见不到的,因为这里本来就不尊崇针灸之术,更没有谁掌握这个技术,即使是在古老的东方,也没有多少人还掌握着这种古老传承的医疗技术了。
老者的手法极为娴熟,好像演练了无数遍一般,顺手拈来的银针在他的手中就像是活了一般,在简单的消毒措施之后便被精准的刺在了莫然头部几个地方。
他随身携带的银针都是消好毒的,而且在这病房里也有一些基本的消毒措施,所以并没有耽搁什么时间。
时间不长,几分钟而已,莫然的脑袋上几乎就被插满了摇摇晃晃的银针。
看上去倒像是一脑袋埋进了豪猪的身上,整个人都要成为刺猬了。
但这还没完,随着银针不断地插入莫然的身上,老者的眉头也是越皱越深,渐渐地他的手法也有些速度减慢。并非是他的能力受限,而是对莫然的伤情之严重有些踌躇。
他没想到这年轻人的伤势竟然这么严重,对于他来说,这种病不可能完全治好,他也没那个本事说什么治好植物人。
但是一般来说,植物人病症的病人虽然身体的自主意识消失,但一些生理机能还是存在的,而且本能反应神经也是存在的,只不过因为大脑的深层次睡眠,而导致这些信号的传输受阻,但说到底这些本能反应还是存在的。
只不过因为信号传输受阻,就像是信号流被暂时限制在某一个区域一般,但实际上它们还是存在的,外部依旧会受到刺激,内部如果接收到刺激信号的话,也会给出相应的反应。
但真正的问题就在于,现在的信号流通道路被截断,也就表明外边儿的传不进去,里边儿的传不出来,生生被一堵墙截流,而若是能将这堵墙打通,那么将会达到川流不息的效果,一切都会好办了。
可如何打破这堵墙,就是老者现在在做的了。
东方医学以及西方医学有一些类似的地方,那就是——变相!
就如同麻醉药剂一般,最早出现在东汉时期,而西方也有类似的药物进行麻醉辅助,只不过时间先后罢了,之间没有交流,却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这只说明,文化走到最后,只不过是殊途同归的结局罢了。
而东西方都有一个共同的处理方法就是变相,治病不一定要直接针对病原,在没有直接办法面对病原的时候,则是可以通过相关联的一些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