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儿又哭了。
不过这一次不是伤心,而是喜极而泣,情绪大起大落,跌入峰谷之后再度被高高抛起,这一天她流的泪完全比得上以前好几年的了。
秦老看得这叫一个纠结啊。
看她现在这个状态,完全是已经深陷其中了,若是那老家伙知道他的宝贝孙女儿成了这幅样子,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年轻人,不知道会不会亲手宰了这个还在昏迷中的青年,让他再也醒不过来。
但这不是他所关心的。
“我现在还不能给他治疗,需要等他的家属来了,才能做决定,不然以后出了问题不好解决。”秦老摇了摇头,拒绝了艾薇儿的请求。
他虽然不在医院就职,但是却人老成精,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时候是理不清的,而且刚才是因为情绪激动之下想要立即着手尝试,现在,有了艾薇儿这个事儿一打岔,反倒是冷静下来了。
艾薇儿多想张口来一句‘我就是家属啊,我同意您救治他啊!’
但她还是忍住了,别说莫然和她的关系并没有公开过,就算是公开了,她真的能代表莫然的家属对这个她还未知的医疗方案进行最终拍板么?
病房内一时间再一次陷入了安静,艾薇儿心情复杂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而秦老则是仰头望着天花板,嘴里时不时地念念叨叨些什么,但看上去却像是在完善他的想法,并且将这个想法变成切实可行的医疗方案。
两人各自想着事情,直到房间内的沉默被打破。
杰森来了。
看到房间内的秦老以及脸上还带着水花儿的艾薇儿,杰森一脸的懵逼,他不知道在他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气氛却是有些诡异。
而一转脸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只见此时的莫然上身半裸地平躺在床上,包括头上和身上都插满了那明晃晃的银针,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人形刺猬一般,他没体会过被银针扎的滋味儿,但是他被针扎过,看到莫然这个样子,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冷气。
这要是换成个清醒的人,会不会被疼死?
其实银针因为其极其细微,除非是刺入了某些特殊的穴位,否则的话刚入体时的痛觉并没有太大的刺痛,而且银针插在身上除了会影响行动和美观之外,对人体的影响微乎其微,当然若是在某些要害穴位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杰森并不知道这些,看到莫然这个样子,基本上已经确定了秦老先生已经为莫然进行过治疗了。
再看现在的情况,以他的聪明,自然能够发现不对劲。若是他所料不差,应该是没有取到想要达到的效果。
“老先生,您来了啊,我还以为您最早也要下午才会到呢。”杰森上前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嗯,对了,我问你,你是他什么人?”老先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抬手指向了病床上的莫然。
杰森的出现打断了秦老的深入思考,但并没有怪罪,他的想法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慢慢将其注入血肉就能够完整的构成一个骨架,能不能成,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要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