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百里红妆的密音传进她的耳中。

“那个小贱人似乎修炼了什么邪法，才被帝雪牵制鼻子走！要不是你让她这次一直跟着她，我可就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幕了！真想给她两巴掌，扇死得了！白眼狼！黑心肝！小贱人！”

她怒不可遏地骂了起来。

红妆现在所在的位置较远，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怕被帝雪察觉踪迹。

“你跟过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其他异样吧？”白夜沉声问道。

“没有。”她顿了一顿，继而小心翼翼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

“嘘！”

白夜突然打断谈话，视线紧紧地盯着慕兰亭。

她的眸中忽然现出一丝迷离，表情明明痛苦不堪，眼神却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勾唇笑了起来。

表情异常地扭曲。

“算起来，你也有些日子没有吸食死灵魔气了，怎么样，瘾症发作的滋味不好受吧？”帝雪双臂交替环抱，冷笑连连，半分同情也不见。

“你……你早就知道了？！”慕兰亭的声音瑟瑟发抖，带着浓浓的惊恐之意，可那诡异地笑脸却依然撑在唇角，不曾隐去。

帝雪挺直背脊，缓缓地屈膝半蹲，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

“让你爱上死灵的味道，这只是第一步。脸上的表情不受控制，是第二步。接下来……你会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幻觉，看到你最惊恐，最害怕看到得一切。清醒的时候，你会沉浸在对魔气的渴望中，彻底无法自拔……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不会再给你服用死灵魔气，你清醒的时间自然会越来越短。直到最后……完全、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