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踹了一脚:“滚!以后本姑娘见一次打一次!”
海棠树后转出一个玉簪玉面的人来,方才打得太激动,一时竟没注意周景在树下站了多久。
他摇着扇子,带一点戏谑:“白姑娘好身手,本侯原想来个英雄救美都没能得着机会。”
我拍怕手:“小侯爷您想太多了,这里英雄、美人可是一个都没有。我的粥洒了,还得重做,就不奉陪了。”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捞住,腰间的手一紧,我便贴上了他的身子。
他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他这副容貌配上此刻这种眼神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但姐在穆清清小清新的身子下藏着的是一颗汉子心,而且咱还有新仇旧账的一大笔记在那儿,自然不会被他看到心如鹿撞、娇羞低头。
我冷笑一声:“小侯爷这样的身份,该不会也像方才那两个混蛋一般想轻薄我吧。”
他唇边浮上一丝淡笑:“为什么本侯不行呢?”
微风淌过,海棠花纷扬而落。
真是一幅好景致。
他应景的在我眼睛上轻轻柔柔落下一个吻。
他的吻总是这般温暖而深情,让人需要十二分的小心。
“小侯爷你吃错药了。”我没什么感觉的推开他,转身离开。
***
楼风被安排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勾栏院,为了他不至于被搞成菊花残那么惨,本姑娘忍痛花钱把他给包了!
南宫晴被她哥哥控制着,眼瞅着一个大小姐其实比我还穷,楼风更是个无业游民,吃饭喝水都恨不得要卖身的节奏,于是包养费用我只能自掏腰包,这真真是一个操蛋的世界。
南宫晴和楼风经常鸿雁传书,一天恨不能写十封八封信互诉衷肠,而我就成了那只被生生累成了翔的鸿雁,每天在南宫府和勾栏院之间往返得不亦乐乎。南宫府里有好心的婆子,望着一趟趟上勾栏院回来后一脸疲惫的我,偷偷劝道:“白大夫注意好歹注意身子啊,万不可纵欲过度,需知这事儿做多了,对咱们女人,也是不好的。”
我一个站立不稳,扶着门框,憋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为了续婆果,姐特么的都咬牙忍了!
此番我正揣着一封信去找楼风,意外发现了周景。这种不上档次的小地方,难为他小侯爷也能坐得下来。周景坐在一边独酌,眼风堪堪能扫到我跟楼风。
楼风突然将我搂在怀里,我一愣,却听他低声在我耳边警惕道:“他来做什么?”
我也附在他耳朵边低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想了想,又勾住他的脖子将他脑袋拉到嘴边,楼风身形高大,如此一来只好俯身双手揽住我的腰。
我贴着他耳朵恳切道:“麻烦你们俩以后能少写两封信么,被发现就不好了,还有姐已经被累成一坨翔了!”
楼风没说话,而是放开了我。
周景不知何时站在我二人跟前,修长的指尖正把着个风雅的青瓷酒杯:“白姑娘可否赏脸坐过去跟本侯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