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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酒吧洗手间里，一把明晃晃的弯月刀架在凝露的雪白的脖间，此刻妖空绫眼神冰冷的看着宁露。“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妖空绫的问话宁露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宁露倒没有一丝紧张，她弯着嘴角笑了笑。“你还是这样的气势凌人啊，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吓到。而现在就算心在颤抖，我的脸上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了。”宁露定定的看着妖空绫，似乎想从她眼中获取什么信息一样。

“我知道，无论是你的刀也好剑也好，都只会为一个人而停。可是现在能否停一下？我好对你说话不是？”妖空绫放下了刀，依旧面无表情。“说吧！”宁露先是对着镜子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才悠悠的说道：“慧道就是个和尚，还是个想普度众生的和尚。”宁露没有说自己的事情，反而说起了慧道。妖空绫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还在等宁露的下文。“我是他的朋友，就是这样。”说完朝着妖空绫莞尔一笑，就像在说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为什么帮我留在公司？”

“都说了，普度众生。”宁露明显的话中有话，可在宁露身上她总感觉有一点特别。是那种相似的感觉，总感觉和自己很相似。历经沧桑，洗尽铅华，只为了一件事茫然的或者无味的活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是这种感觉？她可能不是人类，可是为什么感觉不到妖的气息？对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和那个莫天梵一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我要找的凝露？”妖空绫虽一直剑拔弩张，但宁露感受不到她的任何杀气。“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才对吧？你究竟是要找哪个凝露？”妖空绫把目光从镜中移到宁露的脸上，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感觉到的熟悉感。

“不要想太多别人的事情，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宁露直起腰看着镜子不动的妖空绫，叹了一口气，提高了声音道：“走吧！”妖空绫看了一眼宁露，看着那双突然有些看不懂的丹凤眼，她觉得最近自己一直很奇怪起来。明明自己眼中只有小综的安危，可是到现在她关心最多的却是自己的事情了。然后在其中夹杂着各种猜测，是啊，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本来也可以不用进什么公司当职员的，偏偏自己却想要像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样留在小综的身边。留一个合适的正常的属于自己的位置，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大概是看到尹歆宛的时候吧！尹歆宛看着小综的眼神是那样的热烈，让自己也不舒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自己没有正视呢？妖空绫默默的走在宁露的身后，脑袋却有些放空了的感觉。一抬眼看到辰逸综的温柔的目光，妖空绫忽而感觉心也跟着亮堂了起来。似乎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一片黑暗只有远方的那个人是一团光亮，那么耀眼那么想让人靠近。

“小综”

“恩，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妖空绫摇摇头，道：“没事，继续喝酒。”有这么一刻，妖空绫只想着喝酒了。她不断的让程椋玮给调出各种各款的鸡尾酒，喝的那叫一个痛快。妖空绫酒量相当的好，不过还是成功喝醉了。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在扯着不知道谁的衣袖，而整个身子又被人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