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是还有欠缺之处?”众人齐齐望向那旁,正低头吃惊望向院墙边,那一大片破碎的瓦砾,不仅愣愣点头:“那个二爷,您这是要让那两个姨娘,直接吓软了腿肚子,不敢迈进院里来呀?”
“确实有些过了吗?”看着两丫鬟好容易,在邻家那堆残余的废墟中,翻来的碎瓦片,不禁看向身边的妻子低声问道一句。
二奶奶也是应声颔首,指向那旁的遗留残迹:“与其在自家小院里摆成这般,倒不如还是在那堆邻家废墟上做些文章,才更显得荒郊野外的诡异景象。”
于是,当把式老余头再度折返,去接上那两个姨娘往此地到来之前,离卢府别院不远处那堆邻家的废墟上,却是有了显著的变化。
“你们可是听说了,郊外三十里地外,那处孤零零还在小院旁出了怪异之事咯!”
“什么,什么,嫂子你说的究竟是郊外哪家的小院旁?”
这等坊间流传而出的小道消息,历来就是喜好闲话家常的妇人们,最为津津乐道之事了。压根就无需半日的光景,便可传得尽人皆知,哪会是难行之事。
果然不等晌午过后,已是先后传入了程记与掌柜娘子的耳中,刚才听闻此桩后,俱是猛然一震。无不为地处偏僻的卢家之人,担心后怕的,碍于那回蔺管事特意前来告知之事,并未贸然前往求证。
只是将正午时分,刚才赶到镇中一处小食铺内,暂歇片刻用些简单吃食的一行人,惊得不轻!
“哎,我说他赵老六家的,你怎么还歇了生意,咱们也好路过瞧瞧去,是不是真有传得那般神?”只见这旁一长脸瘦高,腰间那片满是油渍的围兜,还尚未取下的年长商妇,正跨入门脸儿来,直冲一旁炉灶边的胖妇人,嚷了一句道。
忙不迭拉将那才进门的长脸妇人,一边空桌上坐下,回头还不忘与这边才落座点了饭食的客人,赔笑道:“素包立马就得,凉面我们当家的正用井水再过一回,保管滑溜又筋道,我这就给你们端去。”
转身挑了竹帘往后面去,真是没一会儿功夫,就见刚才店主夫妇俩是人手两碗,齐齐摆上了桌面。原本对这老把式,将车马停在如此一家不起眼的小食铺门前,自负是府衙出身的杨姨娘,已是不住撇嘴将那条凳是嫌弃了好一阵。
此刻闻着面香,倒是还真有几分饿极了。早间上路之时就只勉强填了大半个馒头下肚而已,何况还不是先前在府里那等,真正拿细面做成的精致模样,比起面前这看似粗制的大瓷碗中,油色鲜亮的凉面来确实再无半点可比之处了。
也顾不得装模作样的反复擦拭,那还淋淋漓漓好似才刚洗将出来的竹筷了,已是挑起一大筷直接塞入了嘴中。不禁暗喜一句,果然好味道,难得这等乡下地界,也会有如此滋味爽滑的凉面!
两筷下肚,已是缓过些来,正顺手夹起笼屉里还热腾腾的素包来尝,却被一旁两个妇人的低声交谈声,吸引了过去。
“瞧这样子,你怕是还不晓得吧,昨日传出那桩怪事,不是路过那头的樵夫吓唬人的。今日一早,常来我家油铺打油的王家婶子,就是亲眼看得分明哪!”
回头看了一眼这旁桌上几人,才又回身比划起来:“就这么大一摊,瞧着模样更是十足象极了那……!”
随后就听得侧身而坐的店家胖妇,忍不住一声惊呼:“那可怎么着啊!如今就连镇上的仙姑都没这儿震着这些个邪祟了,咱们可又往哪里去求了高人,来拿……。”
听到这里,这边桌上的客人中,显然已有那坐不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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