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是张口便问:“先生何出此言?”
却听得这旁卢临渊清了清嗓子,已是缓缓道出那方子:“芜青子七合捣成末,再以水和方寸匕服下,可治得妊娠小便不利之症。而又下面的瞿麦、龙胆、桂心……罢味药也需得捣筛,密丸如小豆般大小服下,却是另有一功,可治得小儿遗溺。”
此刻再无需卢临渊多言一分,面前这位也已知道,今日是遇上同行了。不免微笑着点了点头,移过两步说话:“敢问先生师从哪位门下,这般年纪已是熟知单方不少,确实天赋了得!”
不料,这旁的青年已是摆手言道:“哪里有师门一桩,不过是闲暇之时爱翻看些前人所存罢了。在焦大夫面前怎么好班门弄斧,随意卖弄,还请内堂叙话。”
果然一听此言,那旁的焦庭芳已是应声同往。待两人对面坐定便有小厮送上了茶水、点心,显然是早有所备。不觉浅笑摇头道:“先生既已有此等能耐,又何必留我这半百之人在铺中?”
不曾想,那位一张口便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却是让这旁的主仆二人,皆是暗吃一惊!略定了定心神后,就听得卢临渊也不再铺垫许多,直言道:“我本是读书之人,不过是好奇才翻看了几本医书而已,若论起切脉问病来,只怕都不如焦大夫身边的幼徒。”
摇头轻笑道:“卢某只因年幼之时,身体羸弱,自记事那会儿起便从未离过大夫的汤药,所以才格外……。”听到此处,那位已是明白了大概,原来是位自小多病缠身的主。
不禁抬手示意这位伸出腕来,让他切上一切。这旁的卢临渊自是不会拒绝,配合的挽起袖口,便要平搭在桌面之上。却不想一旁的小童反应这般之快,不待焦大夫吩咐一句,已是径自掏出斜挎包中的脉枕置于桌面上,刚好配合着卢临渊这旁的动作,轻轻安放到位。
不由引得一旁的蔺大管事,也是微微一怔!这才多大点孩子,顶多不足六、七岁的样子,却已是这般机灵,无需焦大夫出声提醒已能有此等应变之力,的确难得一见!
黄釉素彩的瓷制脉枕,自己还是头一回见,与此前药堂里那些相比,倒是颇有不同。不觉已是低头细瞧了起来,而一旁的小童摆好了脉枕后,便又乖乖立回到自家祖父一侧。
只是孩童天性毕竟还是显露无遗,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已是忽闪忽闪的好奇打量起,对面座上之人来。见此番情景,不觉想起家中才不过二岁出头的女儿,已是对着那孩子道:“我们庄上的枣泥山药糕滋味不错,你可是要吃一块?”
另一旁的蔺管事到底深知主子秉性,已是端过磁碟来,递与那小童面前。许是早起赶了一路,又嗅着淡淡甜香之味,本还坚定无比的孩童,此刻却是偏转抬头偷看了自家祖父一眼。
片刻后,待那旁焦大夫收回里昂指后,轻笑点头道:“若是饿了便吃上两块点饥,切莫贪多。”听得祖父应了,那孩子才甜甜一笑伸手抓了两块,一旁细嚼慢咽起来,看着便知平日里家教极严。
到底一旁蔺管事看了心痛,寻个小杌子来与他坐下,那小童才道了声多谢,仍是挨着自家祖父身边坐了。
别看小人最喜这等甜香之物,但这孩子吃完了手中所有,即便那旁蔺管事再与他,也是始终摇头不敢再接。
此刻对面座上的焦大夫,也已是娓娓道出卢临渊此刻无碍,再无需进食汤药了。不觉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之人,忙不迭追问道:“不知先生能否告知,当初医治你的哪位却是何方人氏,如若按你方才之言未免也太过高明了,不过只用了三载时日,已是将你自娘胎中带出的旧疾,一并去得如此干净!”
就见那旁蔺管事,已是自一旁的包袱中,抽出了一本手稿递与自家这位爷。
“焦大夫,亲自过目岂不是更便利些!”说着却无半点犹豫,已是推至那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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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回来还是晚了,各位书友见谅一二,夏某在此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