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脸紧绷的陶陶愣住,不明所以的看着陆石远,陆石远意味深长的笑,“你比你舅舅小几岁?”
陶陶蹙眉,什么问题,气冲冲地说,“二十一,比他小十一岁。”
才二十一?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季陶今天打扮比较成熟而且化妆也较浓,看起来确实比实际大一些。
众人哦了一声,长长的拖着调子,戏谑极了,陆石远则是呵呵一笑,“未成年哦,那就不能了,给你舅舅端杯酒就得了。”
前一秒众人还在惊讶她的年龄,后一秒就又被陆石远给‘惊吓’了,这玩儿的也太小了吧……
“年纪还小,再说人可是周锦南的侄女。”陆石远轻笑,甩给众人一个算得上是解释的解释,这一群狼还等这看好戏呢,结果被他给截了。
说着就把酒杯和红酒塞她手里,陆石远轻轻一提,季陶就借力站了起来,陆石远推着这姑娘过去周锦南那边,眼神戏谑地甩了周锦南一眼,这么轻的小身板,当年他怎么下得去口。
“锦南,这面子可是兄弟给的啊,记着了。”陆石远像模像样的说着,一拳打在周锦南胸前,其实他是在说,老子鞍前马后的伺候你这混蛋,以后事成了记得多给老子点好处。
周锦南轻笑不语,黑眸奇亮,在昏暗的房间里刺的陶陶不敢和他对视,她拎着酒杯慢慢在他面前蹲下,长发垂坠,黑裙白肤,脚趾头上是淡淡的粉色,在周锦南眼里幻化成欲的触点。
季陶尽量稳住自己,不断提醒自己,他结婚了他已经结婚了,什么都不会再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了。
暗红色的液体随着透亮的玻璃杯壁顺延下去,她白皙的手指在那么大的高脚杯上显得极其纤弱,她端起来,低低的一声,“舅舅。”
陆石远随地坐在了周锦南身后,看着小姑娘白皙的手在周锦南面前有些颤,无声而笑,“季陶你要喂,是不是?”
后一句问的显然在场那些本来就爱起哄的家伙们,顿时有沸腾了,还以为陆少好心了一回,看来还是豺狼啊,几个男人对视一眼,颇有兴趣的看着周锦南这边。
胡湖呼吸顿了一下才又淡淡笑开,或许是这个姑娘太美太青涩,胡湖竟然会有种怕她勾引周锦南的错觉,随即又怪自己多想,周锦南和季陶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可能。
一双大手轻托起季陶的双手,往上提起,是周锦南淡笑的薄唇,“一会儿就好。”
那么温柔的低声,一向铁血的男人竟然也可以有这么柔软的表情,胡湖在身侧看到最清楚,心下一动,就听到周锦南又说,“季陶还小,你们悠着点。”
口气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也有些不熟悉的小心翼翼,胡湖也笑开帮着搭腔,“陆石远,人小姑娘一个,你就缺吧。”
陆石远靠在沙发上才没有‘欺负了人小姑娘’的良知,良知?良知可以吃还是可以让他舒服?
季陶终于抬起头来,他比她高大很多,半裸的上身健硕有力,给了她很大的压迫感,她把酒杯抵在他唇边,琥珀似的眼睛只盯着他的嘴唇。
周锦南低下头配合她的动作,红酒浸润过他的唇时男人无声的勾唇而笑,若有似无的淡淡香味,是他记忆深处的珍藏。
刚开始还好,渐渐红酒有些洒了出来,顺着周锦南下巴的弧线流过,甚至低落在季陶的手上,红酒白肤就在周锦南眼前,不止是他,其余众人都可以看得到,男人们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陆石远这才勾唇笑开,手下留情?落到他陆石远手里的女人,要学会自求多福,看看眼前的画面,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血脉愤张,周锦南撑在身侧的手臂青筋毕露就是很好的说明。
突然周锦南一把推开季陶,侧身干呕起来,看起来是有点喝多了,也顾不得多想季陶便伸手拍在他背上帮他顺气,在接触到那热的可是说是滚烫的皮肤时,季陶才僵硬着手臂反应过来,硬邦邦的肌肉,似有汗一般光滑的有些细腻。
陆石远起身把周锦南扶起来,他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的,似乎是真的喝多了,胡湖正要起来,陆石远急急地吼站在他俩身侧的季陶。
“快帮我扶着他。”
季陶傻傻的赶忙放下酒杯去扶周锦南,两个人一起把他往洗手间的方向挪,胡湖也赶忙站起来跟了上去,好不容易挨到洗手间,周锦南一下子趴在洗脸池上吐了起来,季陶轻柔地拍在他后背,陆石远正要退出来看到胡湖,顺手一把把胡湖拐出来。
“嫂子去帮锦南弄点解酒汤过来?锦南体质特殊,好像对什么过敏,你得先问问锦西,我个男人弄不了这玩意儿。”
胡湖白眼,这大少爷,会才怪,“那你帮着招呼他们,看着点锦南,我马上回来。”
“嗯。”陆石远点了点头,跟着胡湖一起出来,身后的亮光越来越弱,再回头已经看不见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了。
时隔多久了?五年还是六年?周锦南总算再见到他的陶陶了,夜色幽幽,万籁寂静,正适合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