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恒拿起木盒,推开门不顾李婆的阻拦,离开了院子。
伊莫白的存在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曾今的认识,这不是个很好的方向,他能做的是扼杀。
“我要见我父亲。”主卧的门外伊天恒说道。
站在外面的小厮有些为难道:“这个,家主还在休息,我们不好打扰。”
伊天恒皱起眉头:“都这个时辰了,父亲早就起床了,怎么会还在休息了。”
小厮:“昨晚处理事务忙晚了,今天便吩咐多睡会,让人不要打扰。”
伊天恒握紧手里的盒子,狠声道:“我有要事和父亲商量,你若不进去通报,我就要硬闯了!”
小厮为难的左右看看:“可是,少爷,少爷!”
伊天恒二话没说,推开小厮就往里面去。这是第一次,伊天恒进到了伊宗沢的房间,可他忘了这间屋子当年连他母亲都是不容许进入的。
房间分内外隔,内阁和外阁是用链子挡住的,他只能从门口隐约的看见他父亲散着头发坐在一张画前喝着茶。
门外的动静惊动了伊宗沢,伊宗沢放下手中的茶转身掀开链子走了出来,在他掀开帘子的一霎拉,伊天恒看清了那张画上画的是一位女子,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一双美目柔情似水,只是一眼便让伊天恒惊为天人,人间竟有如此绝色的丽人?真是牵的人魂系梦吟。
伊宗沢面无表情的走到外阁,冰冷的问道:“谁让你来的!”
伊天恒一个哆嗦被打回到现实:“父亲,孩儿不是有意要打扰父亲休息的,而是孩儿在伊莫白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希望父亲过目。”
伊宗沢:“拿出来吧。”伊天恒连忙把手里的木盒递了上去。
伊宗沢伸手打开了木盒,一股浓郁的灵气便迎面扑来,殷红的仙灵草印在伊宗沢黑色的眸子里就像鲜血一般艳丽的绽放犹如三途河畔的彼岸花,吸食着血与泪。
伊天恒打量着沉默不语的伊宗沢小心翼翼的说道:“这种纯色的仙灵草只有林家才有,这株仙灵草应该是林家赠与的,所以我猜想,伊莫白怕早就已经和林家有接触,伊莫白这对伊家有反心啊,父亲。”
伊宗沢像是没有听到伊天恒说话般,直直的盯着手里的仙灵草,突然,嘴角一动,竟微微的笑了起来,伊天恒在伊宗沢身边呆着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伊宗沢在笑。
诚然来说,伊宗沢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了,但本来就是男人中少有的俊朗轮廓很分明而流畅五官也立体深邃,做家主的这些年养成了上位者的气魄,更让他有着成熟男人的没理,这一笑竟是如此的温润轻柔有着意想不到的勾人。
但他所做的却比他的笑恐怖好几倍,那株让人垂涎的仙灵草仿佛像不值一文的垃圾被伊宗沢丢到地上,然后用脚碾碎,那温柔的笑像是看着情人般的看着仙灵草在他脚下被碾成泥土染了他一鞋的鲜红。
“莫童,将外阁打扫一下。”伊宗沢吩咐道,然后没管伊天恒转身进了内阁。
伊天恒低着头一身冷汗的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风从门外吹进来,吹开了那一帘幽梦,只见那幅画的右下角用小篆写着一行朱砂小字: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清祟庄,伊莫白安静的坐在亭子内听千古大寺讲述灵珑山的事,无异是给众人标榜灵珑山的伟大,众人也很给面子的附和。
当然,这只是开场的暖场话,并不是今天的主题,但气氛起来了有些话才好开口。
“我们灵珑山二十年招一次弟子,只是每年的地点不一样,人数不一样。二十年足够让一个小孩长成大人,也足够让一个老人迟暮,所以我们灵珑山需要新鲜的血液注入,不论谁不论哪一个家族只有不断有新鲜东西的加入才能持久走下去,我们灵珑山也一样。而你们月华城的精英差不多都在着里了,我知道并不是你们所在的人都会成为我们灵珑山的一部分,但我希望你们能以进入灵珑山为自己的目标。而且,平静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我希望大家不要忘了,修灵界是个竞争的世界,是个生死相随的世界,不要让过于平静的生活磨灭了你们的意志。”
众人都受教的点点头,子初小寺若有所思的看着千古大寺。
千古大寺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虽然说的不直白,但有些话,他不是白说的,但是否领悟了,还是要看个人。
其实月华城的人们并不知道,除了月华城外,星华城光华城都有一名大寺带着两名小寺和长老们驻守,因为作为灵珑山的三座副城,不到万不得已不是能随便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