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弦眉头微蹙：“爷爷，请说明白。”

老爷子双手交握，似是纠结地互相绞着手。

“这话，爷爷来说并不合适，但爷爷希望你知道，合适的时候，给满满那孩子一点机会，她跟缈缈比，其实并不差，你试着去喜欢喜欢？”

封弦目光流露出复杂的审视，或许是因为对老人家的尊重，某些直白的话才不会直接从口腔里出来。

缓了一会儿，他道：“不管是什么理由，爷爷说的这番话在我眼里，只有可笑二字。”

老爷子抿抿唇，有些被气到的模样，但没有发泄出来。

他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不大合适。

“和满满聊了几个小时，爷爷知道，她其实跟缈缈是一个类型的人，都很要强，也都很优秀，跟你很配，况且，她来自太始洲，若是两家联姻，其中好处不用我跟你多说……当然，爷爷做这个决定，并非只是因为这个，更重要的是，缈缈她……”

他顿住，苍老的眼眸露出无奈之色。

突然间，封弦反应过来。

“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老爷子掀眸：“看你这问题，你一直都知道缈缈身体有问题的事？”

果然如此！

封弦五指一收，握得有些紧。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那么死心塌地？”老爷子有些愤然。

“爱情不是权衡利弊的交易，爷爷，请你谅解。”

“爱情？”老爷子叹息，又笑出了声：“爷爷告诉你，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你难道就能保证你能一辈子不变心，永远都对她那么好？假若三年！就三年的时间，你对她没感觉了，你知道你到时候要面临的是什么？”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