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弦蹲下来给她脱了鞋，像往常一样，给她揉着脚。

不一会儿，他道：“警察去找他了。”

千缈知道他所说何事，神情并没有出现不忍和不可言说的无奈，只道：“嗯，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封弦：“嗯？”

她往后挨了过去，分析：“他为什么要趁这个时候来杀我们呢？还派了异化人和机器人，他明知道这很容易被我识破。”

“还有啊，那个女人被我逼问的时候，连犹豫都不犹豫，就说是白慕承派来的，太奇怪了。”她皱着眉，摇头。

那是一种，一时找不到铁证，却无比坚信有问题的感觉。

封弦领会她的意思，道：“副人格，一直都想置你于死地。”

千缈坐起来，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异样，点头：“对，副人格一直都想我死，从我十三岁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一直都想杀了我，可是他没有成功。

这次不成功，是因为我们自己及时发现，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话令封弦深入思考了一会儿。

她接着说：“因为以前他每次想要杀我，潜意识里想的都是我，如此一来，我师兄就会被唤醒，他一旦醒了，就会立刻喊停刺杀行动，这才是我过去屡屡能保命的原因。”

这点，白慕承也亲口告诉过她。

副人格想杀她，然而每次行动还未展开，就会唤醒真正的白慕承，然后，刺杀行动因他的醒来而失败。

封弦掀眸，看着她：“你是说，这次下令要杀你的人，是白慕承本人。”

她点头。

虽然自事发开始到现在，她一直下意识地认为是副人格的指令，可心里头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现在跟他这么一分析后，这怪异感消失了，答案也找到了。

她道：“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那就真的是师兄的命令，另一种，是别人故意让那女人陷害师兄。”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