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过一个月就是钱不二的寿宴,这个宁宗主定然是要去拜宴的,那个时候我再与他会一会。”
木舟远去,在如镜的水面上留下一道波痕,荡着月光向着远处延伸。
……
宁铭和张全道选择的居住的小岛在湖心北侧,此处不仅仅山高,登上之后能将水镜湖的全貌收入眼底,更多的,是因为此岛住着公输胜的大弟子,尉迟睢。
尉迟睢如同公输胜一般,非常好客,常常大摆筵席招待到水镜阙拜访的客人,而且传言,尉迟睢是最有可能继承水镜阙的传人。
不仅是他修为高,已经筑基圆满,更是因为他炼丹深得公输胜的传承,已经成为了一个地阶炼丹师。
尉迟睢准备了果珍美酒,宴请宁铭二人。宴席设在岛山的石台之上,此处可望水天一色的美景。
几人酒至三巡,尉迟睢的话就多了起来。
“那个大盗千鸟实在为我心头大患!更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心头大患!我总觉得,此人能有大盗之名,修为不会低,可能还会易容术和神行术,否则如何能偷得了修为已经结丹的师父的丹鼎?”
“适才在尊师的阁楼内,听闻丹鼎名作金乌,不知是何宝物?”
“宝物算不上,师父他老人家有很多丹鼎比之那金乌鼎要好上十倍百倍,只是那金乌鼎是由师祖送给师父他老人家的,是师父拥有的第一座丹鼎,所以才会如此珍重!”
宁铭饮下一口酒,心中沉思,问道:“这大盗千鸟既然能打下名声,肯定是偷了不少东西吧?”
尉迟睢点头道:“那是自然,此人有唯宝不偷之称,曾偷了不二府的天禁锁,还偷了隐云宗的雷鞭,还偷了斩月楼的月咒符,此三类皆是至宝,那雷鞭甚至有隐云第二宝之称,不过千鸟不见首尾,神出鬼没的,没有一个人能捉住。”
“唯宝不偷?怪不得能有梧州大盗之称!”宁铭说着,他心里还噎着半截话,那便是:为何一个唯宝不偷的大盗,要去偷一座普通的丹鼎呢?总该不会只是想让公输胜感到难过吧?
三人有续饮数杯,尉迟睢又道:“师父他老人家真是除了为了千鸟盗鼎之事烦扰,还有一心头大患呐!当然也是我的心头大患!”
“尉迟兄,到底何事让你如此苦恼?说出来给我们听听,也给你出出主意。”
尉迟睢伸手一指,指向远处一座毫无灯火的小岛说道:“此岛之上只种一类药花,此花名作寒月,花开便有寒气外散,十分稀奇,是我等平时炼制寒丹的必选之花,可是此花无论如何都难以在水镜阙养活,使得我水镜阙每年必须从万里遥遥的极北之地买别的寒花替代,苦不堪言呐!”
宁铭目光向着小岛落去,暗自一笑,因为他想到曾在千屿万窟之时,朵儿曾经在花园的角落中呵护着一朵凄美的花儿,名字就叫寒月。
“尉迟道友,我倒是有一计可解这寒月之难,不过我必须买个关子,不能当面说出。”
尉迟睢哈哈一笑,将信将疑道:“宁道友果然青年有为,若是能解决寒月花之难,道友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张全道心中也犯嘀咕,眼前这个宁铭看来年少不更事,怎么却这样难以让人看透?水镜阙这么多贤能无法种活的寒月花,你又如何种得活呢?不过从今天这个宁宗主的表现来看,确实可圈点之处很多,使得他也不由敬佩起来。
宁铭敬了一杯酒说道:“今日在尊师阁楼茶宴上谈及水镜阙丹痴司马道友,不知司马道友住在哪座小岛之上,明日日出之时想去拜会拜会。”
尉迟睢指着南面的一座岛说:“子实就在那一座岛上,不过我劝宁道友还是不去见他的好,子实为人朴素,不善交际,就算是师父去找他也难以从他嘴里掏出两句话来,每天就知道炼丹炼丹,师父最后一次到他的岛上,问他一些话,他只是点头摇头,一言不发,惹得师父砸了岛上所有的丹炉,要将他逐出门去,后来还是众师兄师弟给拦了下来,后来师父再也没有到过那座岛上去。”
“那也算得上奇人一个!”
“是啊,我这个师弟,绝对称得上奇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