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琪抬起头,眼神像是猝了冰一般,“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权志龙笑了起来,“我觉得有意思,再说我也只是玩玩而已,你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第一次知道,当一个人可耻的时候,连草稿都不用打。”
权志龙在模型里的手一直在蠕动,然后,抬起砸在桌子上,“你这么说,到提醒了我,你现在估计已经不是处女了。”
看了眼满地的碎石膏,白色,红色的交叉,凌乱散落在地,强忍住夺眶的酸意,看了眼在低头的权志龙,面上挂起灿烂的笑容,“我的确不是,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
掏出现金放在桌子上,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此刻她已沉寂海底。
另一边,某巷子里,地面有些潮湿。
权志龙很不好过,踢飞了地上的易拉罐,抓起金南国的衣领,“你告诉我,为什么,打着打着更痛的反而是我。”
权志龙派私人保护郑恩琪并向他汇报行踪,回到所居住的地方,他承认他做的很过分,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
半躺在洁白如新的浴缸中,权志龙摸上了栓有两个戒指的项链,看到的那一刻,他知道郑恩琪是铁了心的要跟他断绝往来,但是断或不断的决定权,并不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郑恩琪一出门就接到了Vincent的来电。
“恩琪,有没有按时吃东西。”
一说起来,郑恩琪被气的胃痛的厉害,但是语气中并没有体现。
“没事的,你怎么样?公司那边还好吗?”
“嘿嘿,你关心我了,公司这边没什么事情,一切都很正常。”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才挂断电话,郑恩琪的胃疼到蹲在地上,Elma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脸色苍白的Boss,马上给酒店打了电话,等到被送往医院的途中,郑恩琪已经疼得昏厥过去。
那个王八蛋,肯定是他,Elma一眨眼就想到了罪魁祸首,打开郑恩琪的手机中看到那条未读短信,是陌生号码发过来的,[郑恩琪,明天和我一起出去。]
Elma一个电话打过去,权志龙正准备入睡,“我是郑恩琪的助理,老板她现在东京医院。”
权志龙湿着头发,睡衣都没来得及换,戴上帽子,随便套了件衣服,连平时必备的口罩都没有戴。
站在病床前,郑恩琪的胃刚刚经过医院的护理,目前正处于休憩中,她怎么能够这么脆弱,脆弱到如此不堪一击。
他还没有开始,她就倒下了,权志龙握紧了拳头,病床上的郑恩琪脸上清瘦,隐隐的透着一股青白色。
可是,忽然权志龙又开始微笑,无论郑恩琪表面上装的再冷酷,对于他,她还是上了心的。
就这样,他开始陪在郑恩琪身边,直到她清醒为止。
郑恩琪的潜意识知道,有人一直在温润她的嘴唇,也能闻到淡淡的香水味,这种味道曾经出现过在她的生命里,如此的近,近到快要融化在一起。
郑恩琪醒来的时候,还在黑暗中,拉上的窗帘上透出了外面的很浅的月光。
有个人躺在她旁边,呼吸声几乎和她同等频率,理所当然的认为是Elma,心下感动,准备起身,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郑恩琪,你早点醒来吧,其实我提出分手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确认你到底是不是非我不可,对我提出的有没有一点犹豫过,”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可是你的答案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它简单的不留任何缝隙,那时我就在想,是不是应该把你的手,戴上锁链,脚和我绑在一起,才能完全的留住你。”
“直到你躺在这里,苍白,没有一丝生气,我觉得我快疯了,被你逼疯了。”
“郑恩琪,我们重新做回朋友,好吗?”
权志龙侧身,脸颊贴上郑恩琪的微凉的皮肤,“好不好,恩琪?”
在经历了近期的那么多是非,她实在没有办法,马上接受,当然除非是一种,他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权志龙是少有打开她心房的人之一,她很不舍得,可是她不知道权志龙会不会哪天又变成这样的状态,她不是什么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她只想要平凡,很平凡就足够了。
权志龙知道她已经清醒的事实,不过在下结论前,她很想喝杯水,“先给我一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