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下站起身的魏占国几个大步走到二喜身边,搂住二喜颤抖的肩膀,“二喜,没事啊没事,我在哪。”
心里火烧似的二喜抬起头看着脸上带着安抚的魏占国,心底一下一下的刺疼无不提醒着二喜,刚刚听到的一切有多真实,“占国,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吐出这段话的二喜推开魏占国,一步步坚定的走到宋城面前,双膝一软跪在了宋城面前,没等开口,眼泪刷的一下涌出眼眶的二喜瞪大双眼,“爷爷,我知道让您让我奶失望了,我爱占国,真的爱他,我不要孩子,我只要占国,没有孩子不算啥,等以后我和占国老了,就去敬老院,爷,你别为难占国,是我,是我舍不得离开,是我扒着占国,也是我不乐意要孩子。”
一滴滴的眼泪顺着二喜的眼眶缓缓流出,脸色异常平静的二喜倔强的眼神和决绝让宋城憋了半天,伸出大手拍在了二喜头顶,叹息着“喜啊....。”
在没有一丝一毫奢望的宋城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垂下眼帘堆在了沙发上,宋城的失望宋城无奈宋城收回的目光让二喜心如刀割一样的疼着,拉住一动不动不理人的宋城,“爷,你别..。”“二喜。”
心疼的扶住二喜的手臂把二喜从地上拽起来,搂着二喜的肩膀魏占国看向宋城,“爷,二喜胆子小,你别吓唬他,咱有事慢慢说。”
偏心的劝慰把宋城气乐了,敢情全是自己的错?想到这里的宋城抬起头看了看满脸委屈惶恐的二喜又看了看魏占国,宋城突然想起老太婆的话,“你呀,别为难孩子,别管啥恋,恋上就行,别管是啥关系,有伴就行,人家俩过的好你别跟着瞎搅合。”
再次浮现在耳边的话让宋城刚刚鼓气的一丝气愤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泄气的皮球似的再次堆在沙发上。
“爷....。”
不吭声的宋城让二喜心底发慌,伤了宋城的心是二喜不乐意的,可这事不是别的,不能退,失去宋城,二喜心如刀割,可要是失去魏占国,二喜甚至不知道活着为什么。
哀求的二喜让宋城感觉额头一阵蹦着疼,可宋城也知道要是不说清楚,二喜能把自己憋死,无奈的再次叹了一口气的宋城打起精神看向站在面前好像木头桩子似的二喜,到底心疼二喜的宋城招招手,“喜,过来,坐在爷爷身边。”
胆怯的坐在宋城身边,二喜一手拉着魏占国一手试探的伸向宋城,小心翼翼的二喜试探性的举动让宋城的心紧了一下,不等二喜反应,大手拉住了二喜冰冷的手指,入手的冰冷让宋城皱了皱眉头,“占国。”
招呼了一声的宋城还没等开口,魏占国就已经把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小毯子拽过来盖在二喜身上,有眼力见的魏占国让宋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扫了一眼全神贯注在二喜身上的魏占国,宋城心底最后一丝不愿也为之消失。
安抚的拍了拍二喜的手,“喜啊,爷不是强迫你一定要有孩子,也不是强迫你和占国分开,可你想想.....。”“爷...。”
没等宋城说完,二喜冲口而出的急切打断了宋城轻声的劝慰,“听完我说完。”
瞪了下眼睛的的宋城让二喜有些沮丧,安慰的轻拍二喜的后背,“二喜,听爷把话说完。”
魏占国柔声的劝说让二喜难耐的抿了抿双唇,微微点了点头,低着头不吭声,沮丧的二喜让宋城无奈的摇摇头,“二喜,人总有老的时候,一旦到了岁数,有个病有个灾啥的咋整,人不服老不行,是,你和占国是国家的人,吃着皇粮可以去什么老远,可二喜啊,一个家庭不是只有两个人就是家,有了孩子才能算完整的家....。”
“我们忙,没时间带孩子。”
没等宋城说完,二喜嘟嘟囔囔的反驳再次响起,不进盐津的二喜让宋城又气又好笑,使劲拍了一下二喜的头顶,“爷有时间,爷给你带孩子,还有啥说的。”
“反正我不乐意。”
吭哧半天憋出一句话的二喜把宋城气乐了,再次伸出大手拍向二喜的头顶,啪的一声脆响,魏占国的大手挡在了二喜头顶,直接拍在魏占国手背上的宋城没好气的瞪向魏占国,嘻嘻挤出笑脸的魏占国搂住二喜,“爷、爷,别生气,这事咱们在商量在商量,你看天黑了,咱回屋睡觉了啊。”
说完不等宋城反应,魏占国拉着二喜小跑着冲回了房间,快速消失的背影让宋城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静默了半响,宋城带着叹息笑了,缓缓的站起身,宋城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空旷的客厅,没有人看到这一刻,宋城的背影有多么的萧条又有多么的无奈,好像一下子被压垮了所有的精气,沉重的让人发涩。
没有结果的谈话过后,看似平静的家里整个气氛变的怪异了起来,无论是宋城还是二喜都变的异常的沉默又异常的客气,一天、两天、三天,七天,爷俩在不经意间承受着来自彼此的煎熬,无数次,魏占国想要去打破这样的煎熬,可让魏占国无奈的是,无论是宋城还是二喜到底都是宋家人,有着老宋家骨子里的执拗,两张强颜欢笑的脸和挤出的轻松让魏占国从心底升起淡淡的疲惫。
在又一次经历了失败的调解后,送走值夜班的二喜,回到书房的魏占国点燃了好久没有点燃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大口大口的吸着,两个小时后,当整个书房被烟雾弥漫的时候,魏占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把把手中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拿起了放在书桌上的电话。
而就在魏占国终于拿起电话求救的时候,独自一人蹲在训练场的二喜沉默的重复着已经熟记于心的动作,昏暗的灯光下,二喜没有焦距的眼神让同样值班的苏景宏挑起了眉梢,难得起了戏谑心的偷跑到二喜后背,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直接趴地上的二喜眨了眨迷茫的双眼,扫了一眼笑的前仰后合的苏景宏,没有气没有恼而是翻个身直接躺在草地上的二喜让苏景宏的笑声瞬间消失,微微皱起眉头蹲在了二喜身边,“二喜,咋了?有心事?”
边说边打量着二喜的苏景宏加深微皱的眉心,坐在了二喜身边,又顺手把躺在地上的二喜拽起来,“起来,别躺地上,凉,跟哥说说,出啥事了。”
苏景宏再次开口的询问让满心煎熬的二喜沉默了半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向满天的星斗,“大苏,你说,是不是一个家庭里面只有有孩子才算一个完整的家?”
二喜带着深深自我怀疑的询问让苏景宏狠狠的皱了下眉头,一项挂满笑容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咋的?魏大虎嫌弃你了?”
没有缘由的维护让备受煎熬的二喜有种莫名的心酸,这段时间被家里沉重气氛压的喘不上气的二喜每次走到家门口都会觉得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无论是苍老了许多时常叹气的宋城还是私底下一个劲劝说的魏占国都无形中给了二喜巨大的压力,二喜想不明白,为啥感情到了这一步会这么难,孩子,曾经二喜不是没有过幻想,但自从跟了魏占国,享受到那份从没有过的疼宠后,二喜就已经没有了那一丝一毫的奢望。
在二喜看来,人要知足,不能过分奢求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尤其是对比着前世的凄苦,二喜更是珍惜着一切,二喜不敢奢求怕的无非就是一旦幸福溢满了小小的水缸会失去已经得到的一切。
正是因为懂得知足,正是因为知道不能贪心,独自坚守的二喜咬紧牙关死不松口,可让二喜心绞的是,这份独自的坚守却让魏占国有了疲惫,虽然魏占国没有说,甚至没有丝毫的埋怨,可二喜有眼睛,有感觉,能够感受的到魏占国从心底腾升的疲倦,尤其是今天,魏占国眉目间已经显露出的倦色更是让二喜逃离的离开了曾经温暖的港湾,二喜到底怎么了,甚至内心深处充满了深深的质疑,他的坚守到底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陌心里不舒服,再次从闷头的家乡回来,小陌心里州象压了一块石头,想哭没有眼泪,想笑扯动不了嘴角,除了正常的法律程序以外,山头被我们凑钱买了也雇了保安,这一系列事情下来,钱花出了很多,土豆甚至动了老本,动了卖命钱,土豆刚刚买了房子,手里本就没有多少,按照我们最初的意见,多有多出少有少出,可土豆不干,甚至到了出钱的时候,土豆拿了大钱,小陌明白土豆的心思,无非就是从闷头看到了自己,一身荣耀最后落个满身伤痕,死都不安心,土豆说,”钱没有了可以在赚,可最初的信仰却不能消失,生死之交,什么叫做生死之交,就是身处狼群,可以安心把生命交托给你的人。更新更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