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越家的产业可以转让给你们——只要你们付出合适的价格。”
“诶?”菲丽茜亚睁大了眼睛,“这样真的合适吗?”
泽越巴冷笑一声,眼带嘲讽:“现在给了你们,泽越家至少还能获得一些东西;等到将来被那帮吸血鬼缠住,难道泽越家还能获得什么?”
“可是我们是导致泽越家败亡的罪魁祸首诶?”
深吸了一口气,泽越巴强自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声音变得越发冷酷:“泽越家的败亡已经成为定局,即使报复了你们,也不可能恢复泽越家的地位和财富;与其做那种无意义的事情,还不如着眼未来,为泽越家将来的复起做一些准备。”
如果可以的话,也顺便报复一把你们!
泽越家的遗产,可不是那么好接收的——想要独占的话,先做好被那帮恶狼围困的准备吧!
背叛,紧随在合作之后。仇恨,与利益同在。
“......时臣君怎么看呢?”
“可以。”
点头,远坂时臣说出了的第二句话。
“那就可以喽!不过,时臣君要分给人家至少一半呢!”
全程旁观的刹那,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看完了这场仇敌之间各取所需的交易。
......
菲丽茜亚和远坂时臣很讲信用,在签署过协议之后,对方很爽快的将交易的企业和资金隐秘转手给了已经和世界到达欧洲的她——交易过后,远坂时臣和菲丽茜亚依旧还是对泽越家毫不留情,而交出的那位家主和泽越止也曝出部分其他家族的阴暗‘事迹’之后,,迫不得已之下,那位‘奶奶’在教给她很多东西,并且将家主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弟弟之后,从容的认罪,将剩下的一切扣在自己的头上,并没有牵扯出任何泽越家以外的人。
从白皇退学的诚和他的母亲被留在了日本——Radish也被留给了母子二人,世界则和自己一起来到了法国。
然后,就是繁忙的生活。
学习外语——虽然之前也学习过一些日常交流用的语言,不过对于接下来后半生都要生活在这里的她,还需要继续深入学习;学习管理企业——作为泽越家硕果仅存的,并且被前任和现任家主都看好的继承人,这是必须的;周末则需要和家主去与以前的合作伙伴们虚与委蛇——或者说学习虚与委蛇......
就这样,渐渐的,她学会了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学会了每年除了圣诞节以外没有任何休息日,学会了喝苦到吓人,但是却异常提神的浓咖啡(expresso),学会了如何利用女性的优势周旋于那些男人之间......直到和也爷爷去世,她成为了家业已经小有恢复的泽越家的新任家主,独自在这个世界上苦熬。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她忙碌的这些年,她的好朋友世界,和曾经喜欢过的诚,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和诚分开的世界,因为独自处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而自己又忙于各种事务,在周围同学的引诱之下,渐渐学会了自我放纵——喝酒、逃学、夜不归宿、和那些放纵轻浮的男孩女孩混在一起......最终,染上了□瘾,等到自己最后一次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
而留在日本的诚,则是在一段时间不联系之后,等到下一次联系的时候,就失去了消息——拜托那位曾经名为远坂时臣,现在已经在日本颇具势力的槙岛先生去查,最终也只是得到一个‘Miss’的回答。
大概是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不祥的消息,却不愿意告诉自己吧?
所以,曾经一起同行的三人,就只剩下自己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就像曾经没有人主动告诉她诚和世界的消息一样。
......
“您在想什么呢,亲爱的小姐?”舞会上,一个金发耀眼,碧眸温柔的年轻人端着一杯如血般殷红的红酒,看着明显走神的她,热切的问道。
“不,没什么。”回过神来,微微摇头,已经年近而立的她笑容优雅得体,还带着一点少女般的含蓄与羞涩“只是想起了一些人而已。”
是的,只是想起了一些人而已。
已经经历太多世态炎凉和悲欢离合的她不怪任何人,反正这个虚伪浮躁的世界就是这样的,谁都回不到过去,谁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能。
毕竟,生命还有很长,不是吗?
PS1:我会告诉你们诚哥是因为欠下高利贷被□社会灌水泥柱沉东京湾了吗?
PS2:这是咱和老读者约好的白皇十篇番外之一,预计分别为:镝木瑞穗篇:也无风雨也无晴;朝香秋子篇:人生若只如初见;三千院凪篇:斩断枷锁得自由;桂雏菊篇:相逢意气为君饮;清浦刹那篇:无情有恨何人觉;青山七海篇:直待凌云始觉高;菲丽茜亚篇:一生真伪有谁知;八:柏崎星奈篇:霸业未济曾辉煌;五更琉璃篇:当时只道是寻常;总番外:赢得生前身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