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曹只差没去擦擦冷汗,“之前夫人您说过的,这建东屋材料上不能省的,是主子要住的地方。”
“没错,这话我说过。”思涵冷哼一声,“昨天晚上我特意让福妈到东屋那边拿了几块砖块木头来,那砖绝不是之前说的红砖,那木头亦不是单子上说的楠木,曹叔,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定是那些工人换的,夫人,我一定查清楚。”老曹忙道,“这些人太坏了,竟敢偷梁换木。”
“那些工人我会派人去查,就刚刚,我让郑副官去大利建材行,看当初我们要的是什么木,什么砖?郑副官可是带着枪去的,枪子儿下,自然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思涵冷冷的说道。
老曹一听,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夫人。。。”
“曹叔,我知道你平日里帮着我张罗府里上上下下,极是辛苦。家里这么一点月例钱恐怕满足不了你,你想捞些好处,我也就睁只眼闭眼。但是这东屋以后是要住主子的,若不是昨日那意外,以后主子住进去了,出了人命,你做的可是伤天害理,伤人『性』命的事,伤了主子,你赔的起吗?”思涵一句句的反问,目光灼灼的问道。
“夫人,我不过是一时糊涂,我儿子染了大烟,欠了一屁股债,我没法,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老曹老泪纵横,不住的磕头求饶。[
“所以你便要做谋财害命的勾当吗?”思涵丝毫不曾心软,“你自己做错了事,还说是那些工人偷工减料。他们伤的伤,死的死,难不成那些人就没有家人吗?不可怜吗?”
“夫人恕罪,老奴再不敢了。”老曹吓的作身都哆嗦,这夫人太厉害了,就一个晚上把事情『摸』个清楚。
“这哪里是我恕不恕罪的事情。”思涵坐了回来,“你伤的可是别人的『性』命,我已经让人叫警备厅的严厅长过来,这伤人『性』命的事情,是警备厅要查的。现在人都告上去了,我们自然要交人出去。”
“夫人!”老曹一听她叫了警备厅的,吓的魂飞俱灭,“夫人,念在老曹在慕家三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饶了我罢?”
“这个我也做不得主,严厅长一会儿就到了,你就跟他走了。”思涵一脸冷着脸,半分不给情面的样子。
老曹看她这般,一时也气从心来,他在慕家这么多年,连督军平日都会叫他一声曹叔,这一个年纪轻轻的当家的少夫竟敢这么对他。
“夫人,这府里到底还不只是夫人您做主,夫人可问过大夫人了。”老曹说着,腰板也直了。以他在大夫人心目中的地位,他就不信大夫人也会这么对他。
思涵听着这话,不由的笑了。
“曹叔的意思是说,我还办不了你,是么?”她轻幽幽的问道。
老曹脸『色』微正,说道:“夫人还是去问问的好,不然到时候大夫人问起来,也不好交待。”
“这倒也好。”思涵道,“老曹,我跟你说了罢,外面根本没警备厅的人。咱们慕家的事,我自然不会把警备厅人请进来。不过,便是没有警备厅的,我处置你的权力还是有的,至于我如何跟娘交待,那是我的事。你说,是我在娘心目中重要,还是你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