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倔倔坐着,攥紧,手上,细小的经脉清晰可见。
身边的男人却突然下了车,门重重关上,‘砰’的一声,击得她本就混乱的心,七零八碎。
木木的看着,身子似僵住了般。
却被一股猛然的力道拉扯下车,她只是呆愣,没有反抗,任由被人拖着,跌跌撞撞,步伐凌乱,不知这究竟是为何。
蕴怒涌上心头,他到底有没有将自己当成晚辈,竟如此粗鲁,好似自己得罪了他般。
门,骤然开,身子几乎是被甩了进去,她将将反应过来,借着门外的路灯看向半昏半暗的身影,除了轮廓,一片漆黑,只有那双黑眸里令人震慑的微光。
心一紧,后退一步,门却兀的关上,微弱的光线,驱赶在门外,剩下的,唯独如深渊般的黑暗。
一点点,如同潮涌,席卷而来。
看不到他,竟有了些害怕。
她伸手,打直,摸索。
却被一股蛮力推向墙壁,压上。
唇重重含上,冰凉,惊醒。莫然美目瞠圆,死死盯着眼前模糊的影子,脑子‘轰’的一声,炸裂,空洞,惊讶侵袭而来,无法招架,无力挣扎。
冰凉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扶上腰间,紧紧聚拢,扣紧,锁入怀中,唇如噬咬般,辗转吮/xi,叼住一丝唇rou,含于嘴中,she尖,细细舔舐。
似乎不满足与表面,他的舌尖用力抵住她紧闭的牙关,却无法突破,转战稍稍退开,又再度袭上,重重咬上唇角,她吃痛,牙间力道微松,便被抓住空隙,温热的舌,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狂热的吻愈发激烈,卷住她的舌尖,吸/吮,力度似要将她吞噬般,愈发强势,品尝,近乎疯狂的掠夺唇间的芬芳。
手,甚至自衣角游离至胸前,捉住嫣红/顶端,轻拢慢捻,掀起层层细浪,轻轻按下,怀里的人一抽,他脑中的弦线猛然崩断,便突然记起,那日,她身边阳光的男孩,与她亲昵打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掐着尖端,两指用力一扯,死不解气般,含住舌/尖,轻咬。
莫然吃痛,无声隐忍,耳边如雷彻鸣,胸口唯剩下酸涩,只感到绝望压顶,无措侵占了所有思想,任由他疯狂的举动,将自己,丝丝,推入无边黑暗的炼狱,被动的,随他沉沦。火热的席卷,却只让她觉得冰冷,冻住鼻息,仿佛已不能呼吸。
他任凭*冲刷,自由予取予夺,直到,颅内的热火缓缓熄灭,理智回归,才稍稍离开,手从衣内移出,细细凝视。
黑暗的夜下,诱惑,刺激伪装于虚伪生疏下的爱/欲,瞬间爆发,道德,伦常,所有牵绊人性的枷锁,尽数卸下,披露在现实面前。
谁也无法阻止,无法抗拒,无法掌控。
如同渊底的恶魔因子,繁衍壮大,却不会再消失,直到,将所有理智侵蚀殆尽。
莫然极力坚持,身子才未顺着墙滑落,究竟是怎么了,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如若说,第一次,是她无知,第二次,是误会,而此次,又该如何解释?他清醒,她亦理智,本该男女之间,或是情人之间缠绵的举动,一再发生。
血浓于水的亲情血脉,竟是罔顾伦常。
丝丝作痛的胸部,将她从崩溃边缘,拉回理智,他,自己的小舅,一向对自己不冷不热,甚至近乎陌生,却怎么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
落入如此地步,一切,是否还能重回原点,
她扯起唇角,化开干涩的笑,如同,暗夜里,凋谢的罂粟,无边的绝望,弥漫所有角落。
江宸晔凝眸,眼前的人,似失了灵魂的木偶,僵硬的定在原地,惨白暗淡的脸上,竟寻不出一丝生气,直到,那淡漠一片的唇角,勾勒出苦涩绝望的笑,危机感席上胸口,自己,究竟,对她都做了什么?
那样轻易地任由*冲破理智,视线触及她身上,松松垮垮,滑落肩头的毛衣,露出雪白的肩,惑人的一幕,此刻,如刀刺在身上,手抬起,却被生生躲开。
莫然冷眸瞥到他的举动,淡淡躲开手,退开禁锢,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如同地狱般的空间缓缓响起,“请问,我能走了吗?亲爱的小舅?”最后几字,几乎是咬牙说出,语间明显的讽刺。
刺透他耳膜的话语,他瞧着那张冰冷倔强的脸,对他明显的抵触之意,眸色渐暗,不受控制的出声,“去哪?找那个变态的叶远,还是那个叫易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