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再看见那张面孔,江宸晔收了眸光,转身走了出去。
事情已差不多快要完结,有些事情,是时候该告诉她了,不算全然的真实,却也是最好的解释。
那个傻女人,心里负累了太多,其实,如若他不招惹她,或许她的生活还是一汪净水,不必承载着伦常的折磨,可他不后悔。
他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为她守住那片宁静。
真的够了,这段时间,因为江跃天的事,他过的并不舒坦,时刻算计提防,如今,也算是可以放下了。
往后的事情,就顺其自然罢了,就算是养了他这么多年的情面,公司算不得步入绝境,能否自救就看他自己,他不会再插手。
回到家时,女人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做饭,不知怎么的,胸腔里一股暖流直直涌上来,他摇了摇头,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心想自从和她在一起自己真是变了许多,总会情不自禁地笑,甚至不计形象地为了捉弄她而耍赖,这样的生活,以往20多年,是从未希冀过的。
抽离思绪,他蹑手蹑脚扶着门走进厨房,注视着里头系着围裙忙活的背影,心一紧,走上去从后面拥住她。
怀里的身子顿了下,却立马松懈,手里的活一点都没放慢,江宸晔的身高恰好比莫然高20来公分,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头顶,这样的角度,正好看到女人微勾的唇角。
这样的笑对于江宸晔来说完全没有免疫力,眸底的深泉涌动着迷惑诱人的光芒,呼吸半刻的急促,不管不顾地侧着身子就这么凑了上去。
唇齿留芳,女人的挣扎不过一瞬就臣服在了男人的气息里,良久,似乎快要窒息,锅里煲的汤已经开始沸腾,莫然才恢复意识,卯足力气推开男人,大口喘着粗气。
这会儿江宸晔倒是没有继续,只爱昧地盯着她舔了舔唇,莫然无语,以为他肯定又没什么好话,懒得与他周旋,赶紧转了身把火关小。
“最近怎么又瘦了。”男人低沉的嘟囔从身后响起,“身上都没几两肉了,摸着都被骨头硌得慌。”
“还好意思说。”她立马冲冲地反驳,“还不是因为你,懒得跟蛇似的,什么都让人伺候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出去了,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还得时刻准备着给你做饭,简直就是虐待。”她故意说的可怜,语气里还夹着点义愤填膺的味道。
“是吗。”江宸晔的声音意外的变得低沉,掐着她肩的手手一点点收拢,弄得她有些难受,以为自己开玩笑般的指责让他不悦了,转过身却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样,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全蹦出来了,忍不住哆嗦,“怎…么…”
他却猛地凑近,让她措手不及,下一秒就听见沙哑中夹杂着媚惑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原来,你是闲我没好好伺候你。放心,今晚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你……”莫然气急,懊恼自己早该料到这家伙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心里一个不爽,话就蹦了出来,“啧啧,话别说的这么满,一大把年纪了还真当自己生龙活虎,别哪天爬不起来了都不知道……”她自顾自地发泄,自是没看到男人渐暗的眸光。
直到被打横抱扛起来的时候,话硬生生顿在唇边。
“你干嘛,放开我。”她嚷,手脚并用胡乱挥打,战斗力却只是负值。
无声。
“汤,汤还熬着呢。”她叫唤。
“别转移话题,我们先推翻一下你刚才那个谬论。”低沉的声音席卷而来,震慑了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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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一切又回归平静温馨,江宸晔呆在家里的时间更多了,也时常拖着她出去玩,也是一天,莫然路过学校外面的报刊亭才看到江氏危机的消息。
心里却有些迷惑,出了这么大事,为什么那人却跟没事人似的,本想着问问,好几次话到了嘴边还是放弃了,也罢,有些事或许并不该她多想。
一切似乎走上了正轨,那些伤人脑筋的问题,莫然已然学会无视。
只是,谁也不知,这样平静的背后,却酝酿着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