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个人才慢慢睡去,而这边屋子里,却有个人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唯一的夫君,唯一的。”林霄苦笑,原本,自己才是她的唯一,可是,自己却白白丢弃了那么好的一段姻缘。
原谅我们的小郡王吧,他并不是故意偷听壁脚,只不过起夜后,听到东厢房里的窃窃私语,一时怔住,在院子里多呆了几分钟,听到那一句“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后,他的面色越发的悲戚。
不管梁寒愿意还是不愿意,几日后,江老夫人乘了马车来到了清城县,随着她来的除了江雅菲的三姐外,还有二姐家的十一岁的小外甥女江荷叶。
随着江老夫人的到来,随车还带来了一大堆吃穿用品,江雅菲笑着说道“母亲大人,您也不怕女儿用不完。”
江老妇人眼一瞪“我儿,虽然如今你被贬,但好歹也是米罗国的九品官,这一应用度怎么能和普通人一样。”
她眼睛扫过江雅菲身边的梁寒,面色有些不悦“阿寒,好歹你和雅菲也成了亲,是做人家夫郎的人了,怎么还穿成这样朴素,说出去让人笑话我们江家。”
梁寒身上是件天青色单衣,式样简单大方,但是江老夫人却不喜欢,说他穿的太素,不像个新夫郎。
梁寒心里苦笑,面上却不能表示,只得道“是,儿婿一会儿就换。”
江雅菲却笑道“我觉得很好啊,母亲,你知道我素来最讨厌繁琐的花样,要是他穿成那样,我看着会难受的,就这样就好。”
江老妇人嗔怪道“就你心疼夫郎,好了,我也不多说了,省的你们嫌我烦。”
江雅菲的三姐江绯红,比江雅菲大五岁,虽然和她不是一个父亲所出,但是感情却和她最要好,这次伴着母亲前来看小妹,见她模样与三年前大变,不由又是欣慰,又是难过。
“小妹。”她哽咽着上前抱住了江雅菲“可怜见得,怎么这么瘦了。”
江雅菲翻翻白眼“三姐,我有胖过么?”
江绯红是个性子绵软的女子,当下眼睛红红的说“可是你却从来没有这么黑过啊。”
这到是真的,江雅菲自从为官后,日日奔波辛劳,尤其到青城县,天天在外面嗮,是有些黑了。
她笑笑说“这多好,黑点才有气概么?省的人家总是叫我小白脸。如今多英武。”
“我呸,谁敢说我江家的女子是小白脸,我砍了她,”江老夫人愤愤“女儿不要怕,女孩子黑点怕什么,你娘我年轻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这么黑,不照样将生意做到大江南北。”
“是,是,是母亲英武。”江雅菲笑着说道“敢请母亲大人移步到屋子里说话,您不觉得太阳嗮的厉害么,看小荷叶一头是汗。”
江老夫人这才察觉几个人一直在大门外说话呢,不由笑道“就是,我也觉得热呢。”
一行人进了屋,江老夫人四下打量了一圈,不由叹了口气“我儿,别说别的,你这个府邸连咱们的农庄都比不过呢,可怜我儿努力读书这么多年,如今落到这个地步。”
说着,面上不由露出伤心地神色,江绯红却说道“我倒觉得很清雅,清晨聆听青山鸟鸣,夜晚伴随海潮浪涛入眠,如果小妹能一辈子当个清雅县官,到也是福气。”
江老夫人怒道“你懂什么,想当年我儿可是赫赫有名的刑狱官,可现如今,哎,不说了,只要我儿平安就好,娘也不盼你有多大前程了,你只要给娘好好的,就行。”
她顺手接过梁寒奉的茶,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儿,我刚才看迎接的人里,怎么还有个拄着拐的,样子真是吓人,他是什么来路啊。”
江雅菲笑道“母亲,那是女儿上任途中救下的一个人,如今在我女儿家里做仆从,叫阿木。”
江老夫人不满道“你怎么找了个那样的啊,谁来你家不要吓一跳,难道说你在当地连个好点的下人都找不到。”
江雅菲笑笑“母亲,阿木很厉害的,他认得字呢,好人家的自然也有,不过,我觉得阿木就很不错。”
江老夫人哼了一声,扫了眼梁寒,看的梁寒心里一凉“阿寒,我知道你从来也没有机会学过怎么扶持大户人家的妻主,不过,操持家务,侍奉妻主是你的本分,你看你们这个院子,冷冷清清,哪里有一点人味儿,你看看这用的、穿的、盖得,哪件不寒酸之极,阿寒,这样可不行啊,我们江家好歹在江南也算的大户,你看看,你们哪里有一点大户人家的气派。”
梁寒被她又是一通数落,脸色越发的难堪,他低了头,不吭声,任她发作。
江雅菲刚想为他说话,却被梁寒一个眼光制止,梁寒哀求似的目光,让江雅菲心里越发心酸起来,梁寒只能对自己那么好了,还被母亲数落,可是母亲刚来,自己却不想这时就顶撞与她,只得忍了忍。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 亲们 第三卷比较平缓 你们看卷标也知道滴呀 主要是最近太忙了 用于构思大场面的时间不够 这卷就是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