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姓彭的男子望着林煦的眼里透着丝欣赏,还有一些别的,她看不懂的光芒。
“这位小姐是沈总的朋友?不知可否请教尊姓大名啊?”酒瓶碰撞后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响声,男子扶了扶金丝边镜框,盯着林煦笑得诡异,一仰脖咕咚咕咚地酒瓶就见了底了。
“免贵姓林。”林煦仰着脑袋也灌了大半瓶酒,但被几个男人说是没诚意,愣是给她又递了好几杯过来。林煦也不推辞,一一地照单全收了。沈惜悠也不知道林煦的酒量到底如何,待她借着昏昏沉沉的灯光看清楚林煦脸颊两旁飘起的小红晕时才意识到这小鬼喝醉了。不知几人为何今日兴致如此之高,不过想来也是,照他们这种倒下去的喝酒方式,一般酒量的人真抗不牢。
“林小姐好酒量,我今天就交你这个朋友了。”坐在林煦边上一个头发向后梳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中年男子再次重她举起了酒杯。
林煦点点头,咽了口唾沫,就真再举起了酒瓶。沈惜悠看了眼她红透的脸颊,伸手要去夺她手里的酒瓶,“别喝了,给我。”
“没、没事...”林煦已经喝得完全晕乎了,看见面前的人和物都有了两重影子,她躲开沈惜悠的手把酒瓶子抱在怀里,晃了晃脑袋,咬咬牙,仰起脖子又打算把剩下的酒给灌下喉咙。
“林煦!”沈惜悠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林煦被她冷冰冰的语气给吓得无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抬眸无辜地望着她。
沈惜悠冷冷地睨了眼林煦,再次伸手从她怀里把瓶子拿出,将剩下的酒一鼓作气全喝了下去,而后把瓶子往玻璃桌上一放,起身拉着林煦,冲在场的几个人微微颔首,“抱歉,各位叔叔你们好好玩儿,我朋友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家。”
林煦的脑子稀里糊涂的,像是一团糅合在了一起的浆糊,被沈惜悠扶着站了起来,顺势靠近沈惜悠的怀里,皱着鼻子用脑袋蹭啊蹭的。她的手掌不舒服地揉了揉头发,再是下落到鼻端挠了挠,最后往下好死不死地摸到一团圆圆软软的东西,林煦嘟了嘟嘴,嗯,这东西的手感似乎还不赖!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胸口又揉又捏的,沈惜悠的额头立马飘起三道黑线,这厮的爪子在干嘛呢?她想拍开林煦不安分的手,可这林煦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就和她杠上了似的不肯合作。
“林煦!”沈惜悠的脸沉了下来,声音冷到能吓死人,可林煦这时也没了分辩能力,皱着眉头支支吾吾的弄不懂状况。
尤建文看了林煦一眼,再看看冷着张脸的沈惜悠,笑着问道,“要不要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去?”
沈惜悠又怎会劳烦尤建文的司机呢?她说了句不用后便扯着林煦步出了华灯初上。沈惜悠的保时捷就停在会所的对面,可出了门林煦就脚下瘫软更挪不动步子了。林煦净身高比沈惜悠稍微高了个三公分,何况沈惜悠这会儿踩着高跟鞋呢,可鬼知道喝醉了的这家伙会这么沉呢?沈惜悠那细胳膊细腿的,好容易才把林煦挪到了车子旁边,可另一个麻烦又来了,这林煦扒拉着她的衣服愣是不松手,嘴里还含糊不清地碎碎念叨着不知道什么。
“你赶紧醒醒,能不能自己上车啊?快松手!”这家伙,没酒量还帮人家挡酒,这下倒好,华丽丽地把人沈惜悠给坑了!沈惜悠见拍不醒林煦,只好关上了车门,拿出手机准备给公司里的司机拨个电话,这时恰好进来个电话,是沈惜悠唯一的好友苏乐妍打来的。
沈惜悠还没开始讲话呢,林煦突然之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扯着嗓子开始唱起了歌,听那声儿还是一首流传特广的民歌--山歌好比春江水。沈惜悠顿觉被一记巨大的响雷给轰得外焦里嫩的。狠狠地把林煦给推到车门边用身体给她撑着倚靠着,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拿着手机,表情特严肃地瞪着林煦。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