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折腾,沈惜悠是个守时且起睡都有规律的人,闹钟一响便掀被子起床穿衣了。刚脱下睡衣搁到一边,她捏着内衣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低头望着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只爪子,额头顿时飘上三条黑线。
“小林子,拿开。”
“唔……我不要……”
“乖,听话。”
“不要不要!”林煦干脆耍起了赖,蹬了两下蹄子,然后哗啦一下起身,两只手干脆全覆在了沈惜悠的胸口,像个孩子似的越说她还越来劲,挠挠蹭蹭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沈惜悠当下脸就绿了,捞过床头的枕头对着林煦就是一通乱砸,“小坏蛋,一大早的就欠收拾了是不?”
挨揍了,那姓林的小鬼倒还是一副偷腥成功的懒猫的表情,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直了身子任由沈惜悠往她身上砸枕头,完了还露出一副欠扁到极致的贱贱笑容,“打是亲骂是爱,老婆你这一大早又打又骂的,我都幸福得快晕过去了。”
沈惜悠盯着这家伙死贫的嘴巴,两只手掐住她脸上的肉就揉了起来,被捏着脸,林煦没办法,倾着身子跟着就从被窝里站了起来,露出她脱了睡裤的一条修长的小白腿。沈惜悠就奇了怪了,这家伙睡觉前不是套着睡裤呢么?
“老婆我冷,你可以放我回被窝么?”林煦看了看自己白花花的大腿,再看看沈惜悠,露出一脸的谄笑。沈惜悠无语,只得松了手,问道,“你个小鬼在被窝里都干嘛了?知道冷还不穿裤子?”
林煦速度钻回了被窝,搂着沈惜悠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个响,笑嘻嘻说道,“我睡觉不习惯穿睡裤,再说了穿着裤子碰媳妇的腿就不光滑了。”
“德性!”沈惜悠往林煦脑门上戳了一记,脱下睡裤换上了她的米白色长裤,“你今天在家乖乖陪我爸,晚饭我会早些赶回来做的。”
说完进了浴室挤了牙膏开始漱口。
林煦理了理乱乱的头发,一把抓过搁在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了进去,冲着浴室的方向吼道,“啊?你还真做呢?”她真以为沈惜悠昨晚看菜谱是个借口,就是想让自己难受纠结而已。
沈惜悠好笑地对着镜子擦了擦嘴边的牙膏沫沫,走到林煦身边曲起食指刮了刮她的下巴,“小傻子,难道你认为我昨晚是故意欺负你的不成?听话,乖乖待家里哦。”
林煦对着沈惜悠扁了扁嘴,亲了亲她的额头,一脸全天下你沈惜悠最诚实守信的表情,“好吧,老婆我保证不笑话你的厨艺。”
“去去去!”沈惜悠笑着拍拍林煦的头,完了把自个儿拾掇得美美的就出门了。要说沈惜悠也是个实打实的坏蛋,当着林煦的面换衣服也不知道避避,结果把人家弄得难受了她老人家就速度闪人了,留下林煦一个人在那儿仰天长叹。
沈惜悠出门后没几分钟,林煦便也起床刷牙洗脸穿衣出门了,这时间沈向锦还没起床,林煦也就免了和他打照面说些什么话的尴尬了。虽然出于礼貌或者其他原因她就应该对沈向锦表现得热络一些,可心里那个疙瘩一直在作祟,她就是做不到。
幽弥谷坐落在郊外,周围都十分僻静,冬日的山头没了虫鸣鸟叫,显得肃穆而萧条。不出林煦所料,林远信依旧没有回过谷中,洞内的蜘蛛网、灰尘依旧保持了原先的状态。林煦不死心又徒步寻遍了邻近的几座山崖,时不时扯着嗓子喊几声林远信的名字或者是爸爸,但是回荡在山谷间的除了她的回音还是回音……
下山的时候由于路滑林煦不小心摔了一跤,原本摔一跤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偏偏那凹凸不平的黄泥路上还散落着一堆尖锐的大小石子,林煦的手肘和背部都被尖利的石子划得出了血。膝盖上头更是不偏不倚戳进去了一块细碎的小石子,林煦倒也不喊疼,紧抿着唇给它扒拉了出来。但由于伤的刚好是膝盖部位,走点路就疼,十分的难忍。眼见着天色将暮,林煦也只得咬着牙忍痛下了山。
一路折腾,再下了出租车,吹吹凉风反倒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了。林煦回到沈家别墅的时候,沈惜悠还没回来,客厅里沈向锦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电视屏幕里正在放着一档访谈类的节目。